一三一零一零·大道·引路之光
(2013-10-10 23:41:35)
车上了绕城,一股莫名的解脱感,我想那是什么,是一个阶段自我对抗的终结。
一段时间里,有多少辩词?阻止我回家的念头。
借口听来没有任何问题,但借口的本质是造作的思想,与那些明显的情绪反应一样,如内疚与自责,如嫉妒与羡慕,仅是一种感觉。只有在本心的映衬下,才会显现,留意并观察,便发现。我在害怕什么?是父母对你的期望?还是自己想要给予父母某种表现的欲望?
有没有一种可能,可以完全保持一颗清明的心,认同所有自己可以感知到的种种不适的部分,不再用借口而创造某些话语掩饰自己的不适,甚至强加于他人。为什么我们总是会逃避现下的事实,于是连自我欺骗也未有洞察。如果我们可以完全认同某个事实,便不会告诉自己“有另一种可能(我想要的)”,逃避不就是自我建立的企望“另一种可能”的心理状态吗?
如果一个人无法对自己诚实,怎么可能对他人诚实。如果人与人的交流方式全部建立在非诚实的基础上,除了谎言与谎言的战争,还能找到别的什么?
杭徽高速,行过一排高楼,金黄色的余阳穿透散乱的云层,无数光线直入大地,附近与遥远,目之所及,一幅壮美的画面震慑心灵。突然被其吸引,带来一些恐慌,或许是行与高速上,因走神念头而出现的本能。
我看到的是什么?这个震慑心灵的画面是什么?如果我所有的认知就是我的话,如果人只有在认知与被观察对象处于同一语境时才有呼应的话,那么,现在这个让我心动的画面告诉我什么?
闪过许多世俗观点可嫁接的部分,类似过往的云层如何阻挡心灵之光,类似那片工业园区,因欲望造就的阴霾,即使是阳光也无法渗入的角落……
都不是,我告诉自己那些思想不过是演讲稿中的小聪明,那股由体内冲出的感动不是用思想来定义的。我意识到了什么,关掉CD中两个老男人的冬吴。停止思想……只有车行大道的声音,向着眼前的金黄色的大道行驶,感觉到自己被化在这个震慑心灵的景象中……成为了景象的部分,我成为了景象。这些,所有,什么是我?什么是景象?
到家,一眼见到,父母在往外看,看儿子出现的一刻。饭菜已准备好。每一次回来,都会吃撑。一幕幕,都是记忆中的反射,眼神,声音,味道……还有,安全。
有一段时间,我向人陈述自己在寻找一个人,我说我想找到一个人,但无法描述,我觉得在其身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完全认同感,我无法生起任何怀疑与不安,是一种全然的信任,我说我似乎在记忆中见过这样的人。而今我想那不过是我的幻想,那是我种种感受与渴求下造就的一个心理假象,那里有一种被包容的眼神,来自儿时我对的母亲眼中的记忆,一种纯粹的安全。转念,才领悟到自己匮乏的部分。
母亲泡了一杯茶,让我尝尝,问我香不香。一口满杯的桂花香,我说好香,是桂花。母亲开心的像一个小孩。那一定是她自己收摘的桂花吧……
临安·藻溪 2013.10.10 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