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零九一六·午·过往心
(2013-09-17 18:37:44) 原本还有这么多事,还是想出去走一走。
正在休憩的工程民工,看到一个闲步上山的人,带着一条狗。大家路过,此生一面,便忘记……
只是这画面,会一直保存。保存归保存,忘记归忘记。成为记忆的细胞,千万个,万万个,有它便是你,无它似也无妨。只是你不可选,有就是有了。这个细胞似是无用,但已入系统,如像素画中的像素点,少一个可以,少太多不行。
接下来一段路很安静,没有遇到任何人。路边的语牌上写的,大多不是禅语,甚至还有趋向成功学的话,对于这破执而向的地方,感觉并不太搭。只是渡人万法,不在法,在于看法人。
记得第一次来这里时,爬到寺院早已气喘到不行,这次却一点感觉也没有,或许是真瘦了,或许是天凉。
年轻的和尚们在念经,臭臭跑了进去,压声唤回,几个和尚向我看来,躲过目光,虚观一眼,和尚们心未定,还有个趴在桌上睡的,会不会也在梦中游。
高台左边是月,右边是太阳。
俯视,车如蚁……不同的建筑群,不是有意设计的,只是刻写着一段不安历程的生长,没有趣味与沉淀,只有饥饿过后,暴力生长时随时可褪去的临时感。与看到的人,与看到的事……是偏浮躁的。想到了海浪,人与物,一波一波的如海浪起伏,当下这一波,是被惊扰了的,是无序的。脚下站的地方,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在这里,看着山下白墙黑瓦,炊烟四起……他与我的心境应是不同的。
上来一个老人,也有一条狗,臭臭屁颠上去,体型明显比那大太多,结果那条对臭臭吼,吓了臭臭一大跳,但又立即定了魂,摇着尾巴想要玩。对方不应,背脊上直立的毛显示出恐惧与敌意。老人和善的上来对我笑笑,却称我老板,不大适应,也点头应过。又来两个担夫,挑来两担食品,像是有很多零食……不知是不是管理员,说是要关门,对我说抱歉。
包子过来电话,问是否要帮点饭,要。
回走到凉亭,亭椅是水泥胶成的,部分残破,露出生锈的钢筋。将亭中的几个饮料罐拾起丢到一边的垃圾筒,坐下,还不想马上回去。看飞机一架架飞过,那个方向,应是萧山机场。飞机如鸟般小……怎么能塞进上百人?里面的人在干什么?他们在想什么?机场里,谁在等他?等她?他们开心吗?看到他们笑,我也笑了。
亭顶一声鸟鸣,想要控制想法,告诉自己只是听到了声音,念头起处,鸟的概念早已爬上心头。
刚刚上去的一个担夫也下来了,臭臭对着叫。他说他见过我,我好奇,他说因为他见过这条狗……哦……我说是的,我来过这里几次。一会后,另一个也下来,臭臭对着叫,他有些怕,我将狗扯到身边,告诉他没事,过身后对我说谢谢……
这一程的人,出奇的柔和,每一位。
反观所见,是能找到些情绪的,我是否在介意那些语牌中的话,介意和尚心不定,介意眼前广阔的浮躁感,介意随手丢弃的垃圾……闲碎繁多,虽只是心过一念,写下回忆便突现了。再,本想将心化在自然里,却未果。
仍得谢每一位路过的人……是他们告诉我,我在微笑。
老虎洞·莲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