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藜故居旁:诗歌的榕树与杀人的榕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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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榕树看似粗壮,因为根部被虫蛀,竟然弱不禁风了。
老是把自己当作珍珠
就时时有怕被埋没的痛苦
把自己当作泥土吧
让众人把你踩成一条道路这首名叫《泥土》的诗写于1945年12月,是抗战时期著名诗人鲁藜的代表作。
鲁藜的故乡是离厦门50公里以外的许厝村,住在这里的村民都姓许。鲁藜的原名叫许徒弟,很泥土的名字啊!
许厝村遍植榕树,据说有数百棵,其中百年以上的老榕树居多,用文学的语言来描述:“浓荫如巨盖,气根如飘髯。”很是壮观!
鲁藜还叫许徒弟时,这些榕树给他的童年带来了无限的乐趣。以致他70岁(1984年)回许厝时,心潮澎湃,写了一首《老榕树》(以下是诗的节选):树啊,你能否告诉我
我那些游伴都星散何方
也许都像金色的种子
各自飘落于黑色的土壤去孕育希望
她巍然如故
不,比过去更苍劲,更宽厚
更深刻,更繁郁……
无论多么柔媚的异国风光,奇花异木
也不如故乡的榕树那么浑厚而庄严
没想到两棵被鲁藜吟唱过的老榕树,一棵在去年的一场台风中倒下了,只留下树根,如今似乎又有了生命的迹象;另一棵在前天(6月21日)傍晚的一场热带风暴中倒下了,这回是连根拔起,还顺便压死了一个58岁的村妇。多么美的榕树啊,竟然也杀人。
当然,这是一次意外事故,不会改变人们对榕树的美好印象。
倘若鲁藜在世,应该也会继续赞美榕树的。
许厝村村民过去将榕树奉为神灵,未来还是会将榕树奉为神灵。
令人扼腕长叹的是,一个热爱榕树的无辜生命倒在了榕树下……
好在许厝村还有不少榕树,但愿它们不会再被风吹倒,如果吹倒,也别压人。
6月22日上午拍摄于厦门翔安区许厝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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