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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城,好时光不会一去不复返
基督城,连城市的名字都带着神的光环。
一座灰底白边的哥特式大教堂,不仅是当地人精神的凝聚点,而且还是城市中心,所有的街道都从这儿辐射开来,像耀眼的光线。
大教堂始建于1864年,在它前面有一个空阔的广场,包围着广场的是白昼也亮着灯的商店、咖啡馆。一条古老的有轨电车线路从斜角里穿过,叮叮当当的声音很古旧,宛若老人不厌其烦的叮嘱。
广场上有一个人在演讲,滔滔不绝。帽沿下露出的纯白色的头发,正在他自己创造的激情中飘荡。他脚下扔着一件外套,一本褚红皮的厚书,像圣经。没什么人围观,当地人已经习惯了这样一种声音,每天都喋喋不休,谈天说地,包罗万象。据说,这个澳大利亚移民三十年如一日在教堂广场慷慨陈词,并获得了“男巫师”的称号。要是哪天,他不来了,估计全市人都要关心他的身体或生命了。
时间推移到19世纪初,这里只是英国移民的一个定居点,雅芳河婉蜒穿行于红毛榉、考里树与乱草之中。另一个“男巫师”罗伯特·高德雷正滔滔不绝,向教会宣扬他的乌托邦梦想:把基督城建成一个逃避工业化和战乱的世外桃源。为此,每个想来基督城定居的英国人都必须持有教区牧师出具的优秀人格证明才行。
基督城的利特尔顿港口,怀揣着梦想和优秀人格证明的英国人开始络绎不绝地上岸。到1855年,共有3549名完成了迁移旅程。
基督城的造梦工程无非是在英国以外再造一个小英国。建筑是英格兰风格的,路名也从英格兰搬来,连办一所大学也叫坎特伯雷,难怪有人认为基督城是英国以外最具英国情调的城市。
哥伦布大街有很多特色小店,适合漫步。我走着,有点心神不定,因为我听到了《Yesterday?Once?More》意味悠远的旋律,当这样略带感伤的音律同咖啡的香味一起飘来时,我抵御不了。我想,假如世上真有乌托邦,基督城应名列其间吧?
基督城让我相信,好时光不会一去不复返。沿着基督城的街巷遛达,从清风车影和桃花人面中,我体味到了那一缕绵延百年的宁谧和温馨。
我下榻的宾馆外面是维多利亚广场,周围是市政厅等政府机构,广场里雅芳河水像一首老歌静静地流淌着,白色拼花护栏的小桥伸向对岸,大草坪上有库克船长的铜像和维多利亚女王的雕像,他们都曾经对新西兰的发展进程产生过重大影响。记忆历史的方式很多,雕像是一种,博物馆是另一种。
顺着这条雅芳河往南再往西,就是大得不可思议的植物园了。植物园边沿座落着坎特布雷博物馆,收藏了这个城市上千年的记忆,关于毛利人、南极探险和英国人的乌托邦。
博物馆对面是艺术中心,坎特布雷大学的旧址,庭园里种了很多古树,绿的叶、红的叶在空中;雕塑、木椅和水在地上;暗灰色的墙体上开着白边的拱形窗,旧日的诗情画意纷至沓来,让人相信好时光都在原处呆着,等着我,等着想看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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