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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将庄园盖得如此恢宏气派的牟家,真的富可敌国吗?答案是否定的。这就跟愚公移山的理想一样,需要的是坚忍不拔的精神,子子孙孙一起来努力。牟氏家族在栖霞呆了六百多年,前三四百年也就是为小康生活而奋斗,后两百年才进入富豪时代。具体地说,这牟氏庄园的奠基人应该是十世祖牟国珑,此人于康熙三十年中进士,不久被选授直隶南宫知县,后被诬陷解职回到栖霞,才开始购置土地,兴建家宅,并名之为“悦心亭”——此为今天牟氏庄园的最早建筑。随后,在2 0 0多年风雨中,牟家在这片土地上不断扩大家业,业务范围涉及农耕、酿酒、木材、榨油、药店、当铺、钱庄等十多个行业。到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牟家已拥有土地6万多亩,山地l 2万亩,佃户村1 5 3个,终成当时中国北方最大的地主。而牟氏庄园的面积也随之不断扩大,经过数代人的精心设计和施工,才有了2万多平方米的豪宅规模。
盖这么大的庄园,是牟家先祖没有想到的。明洪武三年(1 3 7 0年),牟氏一世祖牟敬祖,以岁贡任栖霞主簿,也没捞得多少油水,卸任后遂籍于当地为农。从二世祖到七世祖,牟家人丁稀微,常受邻人欺凌,牟家人才产生了读书取仕的思想,开始“延明师课诸子”。八世祖牟道行24岁于明万历十九年(1 5 9 1年)举于乡,谒选河南府宜阳知县,晋阶奉政大夫真定府同知。从此,丁口始盛,文仕织昌,为牟家的未来富裕打下了根基。
科举制度造就了牟氏家族的兴盛,但庄园的扩大却是缘于牟家后人“只读书不做官”的思想。当年牟国珑就是在“学而优则仕”的道路上苦心经营,才有了一官半职,接着是被诬陷解职,后来虽然冤情获得昭雪,他也就没有了当官的兴致,选择归隐田园,置地农耕,做地主梦去了。他的子孙后代也恪守祖训,无心官场,却有心财富,在栖霞这个不算富庶的地方,繁衍出一个遐尔闻名的富有家族来。
虽然生意场上、家族内部亦有勾心斗角,恩怨情仇,还有外人无法想象的艰辛曲折和快意荣耀,然而,当岁月将一切琐碎的事儿荡去,这座美轮美奂的庄园还是给人更多美好的想象。
自古以来,有一幢好房子是每个中国人最向往的美梦。房子是一种标志,成功还是落魄,全在乡亲眼里。牟氏庄园让我看到了一个家族真实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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