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小说——真作假时假亦真 |
编者按十年前,在我生活的那座城市,发生了一起轰动全市的入室XX案,那个犯罪嫌疑人是一个风华正茂、仪表堂堂的青年才俊,案发前,他说他再如何,有一半罪该加到我头上,那么,我究竟在他的生命里扮演过怎样的角色?我应不应当为他的堕落埋单?或者一部分?
柳如歌整个人都惊呆了。开始她以为恶作剧的雨轩在套哪部剧里的台词,结果越听越不对头,直到看着视线中的杨雨轩涕泪横流,全没了往日的儒雅风度,柳如歌才渐渐回过味儿来。
这回轮到她给杨雨轩递擦泪的手帕了,可她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他,想起小时候哄弟弟、妹妹的话来,就一边给杨雨轩递手帕一边说:“乖孩儿,不哭了,看哭成个大花脸,出门让老猫猴子给叼去吃了……”
杨雨轩果然被逗得破涕为笑,在接过手帕的同时,连如歌的手也一并抓过来在脸上胡乱地抹。柳如歌就说,快别这样,上人家看了笑话,我去给你取块湿毛巾。说着便转身走到洗手池前取了块毛巾洗了洗,稍稍挤干递给雨轩。
两人默默地吃了一会儿,杨雨轩抬头说:“真难为情,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哭。”柳如歌则道:“我倒是觉得你又向我暴露了可爱的另一面。有道是,无情未必真豪杰,我觉得会哭的男孩儿更可爱。当然不要像女孩儿哭得那么频。我认为哭是不麻木,是有情有意,是纯是真是善是美……”
杨雨轩夹着菜竟忘了往嘴里填。他出神地聆听着柳如歌关于“哭”的有趣阐述,轻声道:“你真可爱。”“糖衣炮弹!”柳如歌羞涩地笑着,接着道:“是玉是砖,我可有自知之明。看你像个雕塑,快吃吧……”
杨雨轩吃菜的当口儿,柳如歌就说:“你刚才哭得那么伤心,真把我吓坏了。其实你误会了我伤感的理由。于我,这种情绪是周期性的,和你没关系。”见杨雨轩不语,柳如歌就接着说:“不怕你听了伤心,不知为什么,从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感觉我们之间会发生点什么,可不管发生了什么似乎都很难长久。我这个人不迷信,可奇怪的是我的预感却每每是很灵验的。”
杨雨轩放下筷子看着柳如歌,一字一顿地说:“你真残酷。”接着就喊服务员小姐“拿酒来”。
柳如歌劝道:“你还是赶回去上班吧,别喝多了误事儿。”杨雨轩没有言语,待服务小姐把一瓶“大高粱”拿来时,他一把抓过瓶子开了盖咕嘟咕嘟就往嘴里灌。任柳如歌怎么劝也无济于事,动手抢又没有力气,眼看着一瓶酒见了底儿,杨雨轩摇晃着身子跌坐到椅子里,柳如歌的眼泪喷涌而出……
这是周六的下午,此时已经1点多钟。看着酩酊大醉的杨雨轩,柳如歌不再哭。他是为自己跑到市里来的,柳如歌不能不管。下午的班杨雨轩是上不成了,柳如歌也没法再回去“学徒”。她请服务小姐先照看着杨雨轩,自己给部门领导打了电话说下午有点私事要办,就不过去了。接着柳如歌又查到杨雨轩所在单位的电话号码想给他告假,却终于没有拨。她还没问清杨雨轩究竟是为啥来市里的,也许他是来开会或出差也未可知呢。
接下来就把柳如歌给难住了:这么大个人背不动、抱不动的。醉成这个样子把他弄到哪里好呢?回区里自己的办公室,会影响局里人办公;送到他自己的单位,这不是给雨轩“上眼药”吗?对,他和区招待所的服务员都很熟,就把他送到那里!
柳如歌付了账,就求一名男服务员帮忙把杨雨轩架到门口,又叫了一辆出租车,如歌先扶雨轩坐进去,然后坐在他旁边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以免车开时雨轩坐不稳磕碰着。
看着雨轩被酒精烧得难受的样子,如歌后悔自己的失言:一切顺其自然好了,干嘛自以为是地说起那见鬼的预感。车经过一家冷饮店,如歌请司机稍停,自己下去买了几只上好的雪糕,回到车上请司机吃,司机谢绝了。如歌便把雪糕塞到雨轩的唇边轻声说:“吃吧,吃点凉的心里会好受些。”杨雨轩就把头扭向一边,执拗地吼道:“不吃,不吃!不要你可怜我、同情我,反正也不会长久,要死要活管你什么事?”
这时,前边开出租车的男青年就插话说:“还是吃点吧,老弟,多体贴入微的女朋友,让人看着眼热。把自己喝得这副模样儿,人家不嫌跟着您掉价儿,哄孩子似地对您,还拿五做六的,不愧得慌?”
雨轩无声的眼泪慢慢地渗透了柳如歌的毛衣,濡湿了她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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