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剧场来的无论是母亲也好,大婶、父亲也好,个个都会当着自己熟人的面吹夸一番自己的儿女或侄女,说他们会缝制靴子,会烧可口的饭菜,在命名日那天还会在纪念册上题两行诗,画个小猫头什么的。处处地方人们都会这么夸赞。前面说的缝制靴子、烧菜我们称之为 “简单劳动”,是由工人去干的;而后者称之为 “艺术创作”,那可是要由挑选出来的 “知识分子”去从事。情况就是这样明摆着。
今天也同样如此:不劳动者不得食。艺术在某些地方正在变成 “挑选出来者的劳动”,而在我们这里 ( 左翼阵线)变成 “一般性劳动”。“艺术创作”正在被今天基本消费者的需求认可为不可或缺的劳动。它并非等同于 “休息”、 “消遣”一类的词语,而是将那些能促进、调遣我们生命活力的词语进行再加工。在艺术创作的战线上,遗憾的是供给依然几十倍地超过需求。这需要坚决改正。
谈及当今文字工作者 (语言组织者)的任务,我们必须仔细琢磨旧时所储备的文字材料,从中创造出能描述现时生活的新语言。活生生的当今语言我们必须留存下来,剩余的全都扔到污水坑里去!语言就像社会结构、就像生活、衣服和空气一样,它需要 “通风”、 “清刷”和 “洗涤” 。
艺术应该和生活紧相交融 (后者对它有强化功能),艺术要未和生活融为一体,要末死路一条。
译自 《马雅可夫斯基全集》
前一篇:为赛车而活着的舒马赫
后一篇:向上帝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