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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格,噙泪的应答——我读《别想摆脱书》

(2012-12-30 11:53:33)
标签:

艾柯

卡里埃尔

普鲁斯特

肖松

伯蒂

文化

一场大雪过后,早起开窗,打不开。窗还冻在昨夜,没有醒来。“冻住”这个词,许久没有用到了。在雪地奔跑的北国的男孩女孩,对这个词当不陌生。淘气的男孩用舌头去舔冰凌,被冻住的场景还历历目前,岁月却不顾而前。如今的南国,下雪也成了稀罕事儿。昨天下午,雪突然来访,一屋子的学生都兴奋起来,我索性停课,开窗,让学生好好欣赏一番。

因为冰冻,本该在课堂的我,竟悠闲地坐在电脑前。这样的奢侈,就像“冻住”的窗户,让我有了天赐的意外。“冻住”换个文艺词,也叫定格。窗户冻住是暂时定格,文字追寻的是永恒定格。

年尾的这两个月,忙到缪斯女神敲门都不及眷顾。收集材料、外出开会、各色公开课、校本课程,加上高三繁重的课务,将我逼入一个促狭的空间,做事几乎小跑,喘气都嫌太慢。想写的文字飘浮在脑际,被一件又一件的大事小事阻隔,不及定格便消散大半,只留些模糊的影子凭吊。

书也少翻,读完的只三五本。新近读完的一本,是艾柯和卡里埃尔的对话录——《别想摆脱书》。至于人类无法摆脱书籍,这两位珍本爱好者有如下观点:“书籍就如轮子,代表着想象秩序里的某种完美,无法超越。”我另有补充,人类无法摆脱书,还因为人类对一种定格的偏爱。文字定格了某些特殊的记忆、思想,这如同一个孤寂者向完全的时空喊话。这完全的时空不仅指作者生存的年代,更多指向无法预知的漫漫无边的后世。作者有可能在世时无法得到共鸣的回应,然而,文字能定格,将他的喊话原原本本记录下来,以便后世的某些时候,这些定格的文字能找到那些共鸣者。

即便是杰作,也未必能很快找到共鸣者。艾柯谈到,普鲁斯特的《追忆逝水年华》曾被这样评价:“我也许有点狭隘,但我没法理解为什么要花三十页的篇幅描述一个人在床上辗转难眠。”对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您把您的小说埋藏在一堆杂乱的细节之中,这些细节虽然描写得不错,却纯属多余。”……这些例子足可证明,定格的文字,在寻求其共鸣者的路上,是如此艰难。

卡里埃尔提到两位诗人,雅克·肖松和克洛德·伯蒂。前者1661年因同性恋罪被烧死,后者为此写了一首十四行诗。诗中写道:“他终于死了,正如他曾经活着,/这淘气鬼,一边还把屁股现给所有人看。”我认为,这最后一句是定格,看似幽默的文字里有一双含泪欲滴的眼睛。这双眼睛看到了可怕的酷刑,不回避地凝视,去除了听觉和嗅觉,把皮肉烧焦的形象定格为富有色情意味的挑衅形象,这是无声的却又是带血的控诉和揭露。一年后,克洛德·伯蒂因言论大胆被判火刑,和雅克·肖松殊途同归。《别想摆脱书》第70页言“克洛德·伯蒂两年后也被烧死”,当系翻译之误。

《别想摆脱书》一书中,提及名家很多,为什么我偏偏把目光定格在雅克·肖松和克洛德·伯蒂这两位诗人身上?是他们悲惨的结局使我格外同情吗?其实,是因为他们的桀骜不驯,作为自由思想者和反叛者,没有原始的野性不足以支撑他们;更因为他们是诗人。

我爱诗歌,也爱诗人,这是无可救药的证明。在流动的光影中,诗歌里有噙泪的应答,看不见一片尘世的羽毛。

冬日的阳光正好,开窗,又是一个崭新的晴日。

 

20121230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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