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弗洛伊德那些事儿(一)
(2012-12-18 12:3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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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弗洛伊德正经历着唇癌的病痛,每说一句话,都是折磨。他并不喜欢热情澎拜的诗歌,却欣然朗读莎乐美诗歌《生命的赞歌》助兴:“要活就活上几个世纪!请再次用你的手臂环抱我:哪怕你再也给不出欢乐,至少你还可以赐我以痛苦。”莎乐美痛哭失声,在自传中写道:“弗洛伊德没有说话,轻轻地抱住了我。我们都已是垂老多病之人,这可能是我们进入天国之前的最后一次拥抱。”寥寥几笔,勾勒出了大师最后的形象。
莎乐美写弗洛伊德,让我想到了萧红写鲁迅。女性笔下的老师,总有些特别处。大师已近晚年,少了正午阳光的灼热和刺眼,多了夕阳的温情及和蔼。我甚至觉得,大师级人物盛年之后,当收几个能写字的女学生。一则赏心悦目,一则留下些传神的文字。这种传神,是同性写者鲜能企及的。
弗洛伊德说,他自己是一个冒险家,具有冒险家特有的好奇、勇敢和不屈不挠。此外,身为母亲的长子(母亲为其父第二任妻子,弗另有异母哥哥),他肩负的责任尤为重大。由此,他认为:“一个为母亲所特别钟爱的孩子,一生都有身为征服者的感觉,由于这种成功的自信,往往就引致真的成功。”可卡因的研究,使弗洛伊德的朋友卡尔·科勒一举成名,却使得原本在这个领域大有作为的弗洛伊德失去了机会。弗洛伊德在自传里说:“但对于我因未婚妻而中断我的工作,我还是毫无怨言的。”36岁那年,弗洛伊德的事业走向了成功。而对自己没能在年少时成名,弗洛伊德还是显得颇有遗憾。
在成名之前,弗洛伊德研究过电疗和催眠术,还和布劳尔研究过歇斯底里现象,《歇斯底里的研究》一书的出版,掀开了精神分析法的序幕,也使得两位作者遭受到来自四方的严厉抨击。对此,弗洛伊德一笑了之,布劳尔却心灰意冷。弗洛伊德委婉批评布劳尔:“他的自信心和对外界的抗力,不如他智力的其他部分发展得那么好。”
在孤军奋战的十年中,弗洛伊德似乎越挫越勇。他不仅没有怀疑自己的研究方向,反而更进一步,开始探究“神经衰弱病人”们的生活,并终于回归到童年这个人生的起点上。其后,弗洛伊德通过自由联想和梦的解析来治疗他的病人。弗洛伊德自豪地宣称:“如今精神分析学应用之广,一如心理学,已经成为最伟大的时代不可或缺的一门辅助科学……但愿我已经为我们知识的重大发展开启了一条坦途。”
弗洛伊德明白指出,精神分析是他一生全部的内涵,他自评为“它是一个在高水准下进行的一项庄严的科学工作”。舍此,他的个人经验却平淡无奇。果真如此?且看一段话,出自他最知心的朋友琼斯那本《弗洛伊德的生活与工作》:“我们对于一个人所持有的基本感情,即其爱情态度,若没有半点认识,则要去了解他的心灵,以及其人格的主脉,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在人的一生中,很少有像爱情那样,能够对一个人心灵的和谐,加以如此严厉的考验,所以再也没有什么能像在爱的领域中所见的各色各样感情反应那样,可以深刻地、毫无保留地把一个人的人格内涵显露出来。”
作为学者的弗洛伊德,在爱的领域有何表现呢?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