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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水儿
(2006-03-08 11:15:43)| 分类： 散文 |
写给水儿
——一个初为人父者的心灵独语
李钟琴
一
水儿，外面雨洗晴空，天地澄澈，爸爸坐在书桌前，正默默地想你，正在与你说话。或者说，这是我一个初为人父者的心灵独语，你能听到吗？
我将永远忘不了与你的第一次相见。那时那刻，我在医院的手术室外急得来回乱转，护士小姐抱着你出来了，高兴地对我说：“快来看看你的胖姑娘，八斤九两！”
我奔过去，端详你那圆圆的小脑袋，红红的小脸蛋。这时，你异常平静地冲我眨了眨眼睛，我顿时如沐春风，如饮甘泉——这眨眼之间，包含了多少话语、多少默契啊！我的女儿！
二
而当初，我和你妈妈竟商量着过几年再要你，因为我们还没有生养孩子的心理准备，也惧于生养孩子的麻烦，想再潇洒快活两年。感谢上帝，你的不期而至，使我们享受到了创造生命的奇妙感受和由衷欢欣！
水儿，自从爸爸见了你那一次，爸爸便沉浸在莫大的幸福之中了。记得有位哲学家说过，男人不做一回父亲，女人不做一回母亲，便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也不会享有一个美满的人生。我如今坚信不疑。
三
水儿，你的到来使我认识到，生命的诞生是如此的神秘，又是如此的艰难！你妈妈怀你的日日月月里，我望着她那日益隆起的肚子，好奇极了，恨不得戴上X光镜，注视你的整个成长过程。
由于你太胖，你妈妈生你的时候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她痛苦得满头是汗，脸都扭曲了，硬是不吭一声。20个小时过去了，医生采取的各种措施都无济于事，只好做剖腹产手术。手术后，一个产妇问你妈妈：“小家伙让你受了那么大的罪，你不恨她吗？”你那正在输血的妈妈立即轻轻地显然又是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鲁迅先生在文章中曾说他佩服中国女性的坚毅和伟大，至此我对他的话有了更深的感触。
四
而那又怎能怪你呢？我的女儿！毕竟你也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考验！
感谢医生和护士，她们恪尽职守，使你们母女平安。
珍惜生命！水儿。
五
医生告诉我，最好在你出生24小时以内注射乙肝疫苗，但医院里却没有这种疫苗。不巧的是，你出生那天正好是节假日，市、区防疫站的大夫们都放假回家了，我跑了两三个医院，都没买到这种疫苗。在我工作的报社门口，我碰到了几个同事，他们听说后，立刻忙起来，又是打电话，又是联系车，终于陪我到五公里外的山东铝厂医院买到了疫苗。水儿，你可知道，你刚刚呱呱落地，就有一些大伯大妈为你献出了一份真诚的爱！
六
有朋友问我：“生儿子了？”我说：“是女儿。”朋友说：“女孩好！女孩温顺听话，体贴父母。生男孩有名气，生女孩有福气。”我乐不可支。
女孩子，清纯似水，美丽如花，温存细腻，善解人意……水儿，你是爸爸的慰藉啊！
我同你妈妈开玩笑：“今后就有两个女人爱我啦！”
水儿，你喜欢爸爸吗？
七
不能随便到婴儿室里去看你，我便在婴儿室外默默地听你。
婴儿们的哭声，抑扬顿挫，低昂有致，这分明是人间最优美的抒情诗，是世界上最动听的交响乐！水儿，这里面是不是也有你的心声？
八
你妈妈对我说：“给孩子取个名吧。”
我突然想起了《红楼梦》中贾宝玉的名言：“女儿是水做的骨肉。”女孩儿，清纯如水，多么精当的比喻！
老子李聃论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日本学者黑田孝高论水：“自己活动，并能推动别人的，是水；经常探求自己的方向的，是水；遇到障碍物时，能发挥百倍力量的，是水；以自己的清洁，洗净他人的污浊，有容清纳浊的宽大度量的，是水；汪洋大海，能蒸发为云，变成雨、霜，或化为雪，凝成冰，不论其变化如何，仍不失其本性的，也是水。”
我想，就叫你水儿吧！可以吗？
九
本以为我永远会天马行空，来去无牵挂。谁知如今却有了牵挂。
有人说，没有孩子的家庭不算是真正的家。水儿，自从有了你，我和你妈妈才算有了自己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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