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女子见过许多,也会发自内心地喜欢上她们其中的一些人。喜欢她们的清醒和冷静,喜欢她们的热情与执着,当然,还喜欢她们的干练和投入,甚至,连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妩媚之气也会全盘接受。在我看来,女子如果没有姿色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女子绝不能不聪明。这聪明不是时下女子的张狂和胆大,不是那些一眼就能看穿的小把戏,也不是貌似不动声色的沉稳。真正的聪明应该折射出其思想的活力,并能够明白无误地表达出来。具有这种聪明能力的女人,我称之为慧心女子。现在,我手里的这本大多数女子看了都会怦然心动的慧心之作《杨梅红了》,就出于这样一个慧心女子之手。
其实,对梅红,许多年前,我就已经很“熟”了,那时,我是一本女性杂志的编辑,为了工作,每月我和我的同事都要有意无意地翻阅另一本女性杂志。坦率地说,那本杂志的文章,今天能记起的已不多了,但是关于梅红的那些女性插图,却印象深刻、记忆犹新。
时光在流淌,我在蹉跎,而梅红却用她的笔在不断给我们以惊喜和意外:先是《一杯江河》,然后是《八戒情人》,现在是《杨梅红了》,每一本书出得都让人感叹不已!
比较起前两本书,新出版的《杨梅红了》更让我喜欢。因为,她很美。尤其那些清新隽永的慧心文字,无处不让我对梅红——这个慧心女子有了新的认识。
梅红说:“我画画的时候,喜欢在背景上加一些小小的点点和圈圈,我想象那是空气和尘埃,在人物的呼吸间颤抖和起落;我还喜欢把人物放在花草中间,因为人是有生命的,植物亦是有生命的,但它们都宁静地在一起;我还喜欢把人物画成似喜似睡的模样,这样有点近佛。中国传统艺术中最美的就是佛造型,我迷恋佛细细长长的眼睛,也一直觉得传统的东方女性美里有佛性。”
这段文字是梅红的新书《杨梅红了》中《静静的雨点静静的心》一文的一段。我尤其喜欢,第一次读到的时候就特别得喜欢。在我看来,整本书,无论是文字还是画都充满了这段文字的意蕴。
然后,我读到了书中《记忆》一辑中的第一幅画,那幅黑白画整整占了两页纸,纸上是一个有着鹅蛋型脸庞、神情相当恬静之女子头像——细眉细眼中流淌着无限的神秘与安然(这种神奇或许也代表了作者心目中幸福女子的最高境界)。由昆虫和花草装饰的头发给了我长时间的幻觉,也使我一度迷失了自己,陷入到某种情绪的沉默中。
然后,我读到了更多类似这样既淡泊又富有灵性的文字和画。从我知道的情况看,除了文字部分,《杨梅红了》中的画应该是旧作,但,我时常会被这样一个问题所迷惑:究竟是先有了文字再有了画,还是先有了画,才有的文字?当然,怎样都不是问题。重要的是,这这些文字与画深深地触动了我心灵中的一角。
在《再见蜻蜓,再见百草园》一文中,触动我心灵一角的感性文字更多,如:“漫山遍野开满黄色的野菊花,风一吹,低头摇曳,黄灿灿美得很。任采,抱一大捆回家,有种草药的淡香,放很久也不败。
如果再往山脚走,就能碰见野兔。个头挺大,深褐色,屁股肥得像二胖他妈,上山的时候,会突然从脚边蹿出来把人吓一大跳。野兔屁股一撅一撅往山上跑,追是追不上的,只能“哎呀哎呀”地在后面吓唬吓唬它。”
还有一些文字既富有灵性又富有哲理:爱与不爱的感觉只留在刹那间,思念与遗忘也只在一瞬。(《风的感觉》)
女人和水在一起总是最好美的,当然有时还要有点儿五彩的泡沫。(《水中花》)
最美最无声的音乐奏响在心灵的天国。(《无声心乐飘飘下》)
……
每个人的心里都会藏有三个不同的世界,一个是如自然般纯洁的童年时代,一个是非常物质的现在,另一个则是理想中的明天。而梅红的所有世界里,一花一草都是天赐的幸福色彩:斑斓、明净、纯朴、柔美,充满了生命的喜悦和安然。
梅红说:感谢上帝,除了我能用嘴来表达自己的心愿,还能用笔来表达。(书搁在家里,原话记不清,请补上)而我要说的是:感谢上帝,我们除了能拥有这个女子宁静美好且独特的画作外,还能拥有她清新雅致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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