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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诺诺和黄言言

(2009-02-09 09:35:19)
标签:

宠物

sars

2003年

分类: 流年心情

    我说我养过猪,朋友马上问:“你做过知青?”我知道这个玩笑开大了,于是坦白:此猪非彼猪——因为,它虽然是猪,却又被人称之为鼠。据说它的学名叫荷兰猪,至于它究竟是猪还是鼠,其实,我们自己也很混乱,叫它名字的时候,全看心情,总之,猪鼠乱喊。

    虽然猪鼠不分,但它们可是有名有姓的,虽然名字是后来取的,但跟女儿姓黄却是女儿早就定下来的。黄诺诺和黄言言是我和女儿专程去梅林农批市场宠物店心肝宝贝般买回来的。因为我们说家里有现成的笼子,所以店主就把它们装在塑料袋里交给我们,然后我们一路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在怀里。我怕女儿累着,说我抱一会吧。女儿回答,既然两头小猪跟她姓,那她就是它们的主人。如果我想抱抱它们,得申请才行。但是,一路上我申请了几次,最后都被她“你带着眼镜,会把它们吓着”为由拒绝了。我虽然生气却又觉得好笑。

    在深圳,无论养什么小动物,其实都挺费心思的。首先是卫生问题会让你头疼。家里虽然有三四间房,可每个人都不愿把这两个小东西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女儿倒是心甘情愿,可我这当妈的却又不忍心,为什么?全家就她的房间小啊!于是,阳台便成了它们的栖身之地。女儿是个非常乐观的人,说:“我要是它们,我就觉得阳台好。你想啊,又宽敞,又暖和,每天还能看见外面的花花世界。”

    这样,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某日,邻居难得来我们家闲坐。山南海北地瞎聊了一会儿,邻居踱步到我们家阳台,然后惊呼道:“天呐!你们居然养了两只老鼠!真有闲情啊。”女儿立刻认真地纠正道:“是猪!老鼠哪里会没有尾巴?”她不知道,猪也不会没有尾巴。邻居突然童心大开,不依不饶:“可是怎么长得那么像老鼠呢?!”“所以它才叫荷兰猪嘛!”女儿不服气道。“难怪。我说我家阳台怎么这么臭,原来你们家阳台上养了两头猪啊!”这下,可把女儿气得说不出话来。从此,女儿再也不对人介绍黄诺诺和黄言言是两只猪。

    黄诺诺和黄言言除了两不像,另一特征就是能吃。后来我们改叫它俩为鼠,也是因为它们太能吃的缘故。也是它们太能吃的缘故,黄诺诺和黄言言像真正的鼠一样,特别能适用环境,什么都吃,且不说它们喜欢我们人类的所有食物,就连我们家狗剩下的或不屑一顾的残渣剩饭都当成宝贝。这一点,尤其让女儿失望。我甚至听到女儿轻言细语地劝它们:就算你们是鼠,好歹也要有点鼠的尊严吧。再说,我平时也没亏待过你们啊,连我最喜欢的巧克力我都偷偷地给你们吃!尽管女儿对黄诺诺和黄言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丝毫也没有改变它们贪吃的本性。女儿只好反过来安慰自己:它们整天关在笼子里,也挺可怜的,不吃东西又能做什么呢?于是默认了黄诺诺和黄言言的贪吃行为。

    某天上午,阳光灿烂,风和日丽,女儿说要带黄诺诺和黄言言出去旅游,于是把两只小鼠带到楼下的草地上玩。似乎才一眨眼的功夫,女儿突然大叫起来:“妈妈妈妈。不得了了。”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走到窗边,女儿惊讶地大声地向我报告道:“妈妈你看,小鼠连青草都吃!”我往女儿身后一看,可不是,黄诺诺和黄言言像兔子一样,正拼命地大嚼地上的青草。那天晚上,女儿问了我一个问题:什么东西是小鼠不吃的?我不能回答,因为,就在黄诺诺和黄言言从楼下旅游回来后的当天中午,它俩又齐心协力地把自个用来喝水的杯子给啃坏了。也许是报复它们的主人没有让它们尽兴吧!但是,它们的主人也不好惹。望着狗牙般的杯沿,女儿平静地告诉它们:“别指望我会给你们换新杯子!”

    一晃春天来了。黄诺诺和黄言言长成了两只硕大的鼠,由于体态肥胖,也越来越显现出猪的神态。原来吃完了还到处晃晃,运动运动,现在倒好,吃饱了就睡,什么也不想。

    春天,本是万物生长的季节,是生机勃勃的季节。但是2003年的春天,无论对人类还是动物,都充满了白色的忧伤。几乎是在很短的时间里,SARS改变了我们人类正常的情感需求和生活秩序。

    一天晚上,女儿对我说:“妈妈,我发现黄诺诺和黄言言在减肥。我早上放了一块蛋糕,到现在它们也没吃。”女儿的话,我没有放在心上,心想它俩的确也该节节食了,哪有鼠长得跟猫似的!但是,我还是走到阳台上看了它们一眼,发现它们的确有点没精打采的样子。

    第二下午4点左右,我因为要把家里的打印机拿去修,提前回到家里。刚推开门,就发现小区的清洁工正隔着铁栅栏往阳台里喷药水。我连忙奔到阳台上大喝一声:“你要干什么?”清洁工吓了一跳,回答:“给你家老鼠消毒。”我气坏了,说:“你怎么不给自己消毒?你以为你身上就没有病毒吗?它们虽是畜生,可也是一条命。你怎么能狠得下心来呢?”清洁工灰溜溜地走了。

    女儿放学回家,我跟她说了这件事,女儿也气坏了,她心疼地抱了一下黄诺诺,然后又抱了一下黄言言。

    当天晚上,小区管理员打来电话,他说:非典时期,大家都很敏感,你们虽然是在自家阳台上养宠物,但是别人还是有顾虑。这段时间我们就接到好几个投诉你们家的电话,你能不能暂时把宠物寄存到哪里呢?

怎么办?我问女儿。女儿也傻眼了。我说只好把它们送到大南山去。女儿立刻反对,说它们会被其它动物吃掉。我哑然,因为我的确曾经这样告诉过她。

    最终,黄诺诺和黄言言还是被我们无奈地送到人烟稀少的大南山。我和女儿当时似乎也没怎么太难过。过了几天,突然下起大雨。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我和女儿异口同声道:“不知道小鼠……”那一刻,我和女儿的眼里都充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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