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宝写了一本美篇书,每一篇小文都是根据大宝的微信有感而发,她发一条,我就写一篇,跟着她的脚步走。行文随意,不是做文章,尽量不记流水帐,不枯燥地说教,既要反映成长轨迹,也要有丁点儿留存价值。现在有许多育儿资讯,有的甚至耸人听闻地自诩为育儿宝典,实际上就是像屠户教人杀猪一样,先捅喉咙,再去毛剖肚的实用技法。教育孩儿若真是这样程式化,按部就班地操作就可出奇效,那还叫什么宝典呢?老朽在教育的江湖里混了几十年,尤为反感的就是一本正经的说教。所以,我在大宝的微信中,跟着大宝的思路走,不做教师爷,尽量温婉和善一些。这样走下来,从今年二月二十九日至今,一路脚跟脚,手跟手,居然能凑成一本书了。
美篇书原名《大宝朋友圈追踪》,太直白,又改成《北望》。两个外孙在北京,我们俩老家伙蜗居在荆楚之地,一直缺少陪伴,想起两个外孙,就好像是自己站在村口,踮着脚尖、伸着老颈脖子向北张望。所以,《北望》似乎妥贴一些,更能反映我们的心境。
文章的每一篇题头有一幅她的微信和相关照片的截图,一幅我用毛笔抄写的当篇文章中的部分文字。三十年多年了,只是早年回老家写过几幅春联,偶尔送亡人时写过挽带,再未捏过毛笔。老了,眼拙,今日写毛笔字,竟然断不出笔尖和纸面的距离了,而且还像中风的人一般,手,一个劲的哆嗦,像是去掏人家的钱包。
为了这几个歪歪扭扭的毛笔字,还附庸风雅地找人刻了个印章。想自已刻,原先的雕具都不知所踪了,关键是视力不济,无从下手。想具名“楼王”,不敢。这是圈圈里的朋友对我的戏称,戏谑地叫一声无妨,刻成印章太张扬。后来选了个“文礼善之”,沒有特别的用意。旧时,男子婚配时,都要另起一号。父亲和我的大伯都是农民,算命先生却给他们起了个很文雅的名号,一个叫方文善,一个叫方礼善。但我至今都没闹明白,它们哪个是大伯的,哪个是我老爸的。问过年迈的堂兄堂姐,他们比我还糊涂,竟然不晓得他们的父辈还有过这名号。这也不是要紧的事,记不记得起来、记不记得住,都不碍事,只要能记住他们一生不欺不诈、与人为善,并承袭下去才是至要。
书法作品上盖印章很有讲究,什么落款章、起首章、拦边章、边章、腰章,不同辈份的人互相赠字用什么印章,规矩一大堆,守成而为,反映一个人的文化教养,不然就会贻笑大方。我乃粗人,没必要守这规矩。再说,我写的是一般的毛笔字,沒有法度,充其量算涂鸦,只尽可能在布局生求平衡,没有太大的疏密就行了,至于印章往哪里戳,就看哪里有空处,或有某个地方太虚空,就戳上去填个空。这就像面相不好的女人化妆,用脂粉遮丑一样,邻家的西施咋做的,我也胡乱跟着胡乱涂抹,顾不得法统了。
见笑了,各路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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