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瑟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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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工作七个年头了,前不久被她的母校中国政法大学录取为研究生。
她当初报考时,我们不知道,在她临考的前一天告知第二天要考试了。凭她的骨子里的那股拗劲,我们不担心她考不取,轮到面试的时候,我们更不用担心。
对她上政法,我一直都觉得亏欠了她。读高中的时候,她做梦都想学中文,想出书,想当做家。她是有文学天赋的,看见流星要流泪,明月、溪流、花骨都会牵起她的愁绪,愣愣地看上半天。高考报志愿时,她们母女征求我的意见,我武断地希望她上政法大学。我做了一辈子教育,我对教师的尊重始终是概念化的,对教育的敬畏之心,也被诸多琐碎的教育细节消弭得所剩无几了。最近的20年,我见证了教育从一个清纯的美少女,退化成一个卖弄风情的半老徐娘,继之成为烟花柳巷的风尘女子。尤其是中学的语文教师,我固执地认为,他们大多是一些缺乏激情、文采欠缺的考证家。我不希望我的女儿把她的一生交给“主谓宾”和“偏正结构”。更重要的是中国正在进入法制轨道,与法律相关的工作必定是炙手可热的行当。
她们母女服从了我的意志,最后被中国政法大学录取了。按女儿的意愿,她是想报考北师大的。读到大二了,女儿都没进入状态,化不开的中文情结,让她无论如何提不起对专业的兴趣。此时,我觉得做了一桩平生最傻的事,当初我读大学的时候,也是钟情中文专业,被录取到地理专业后,诸多的不开心让我滞后一个月才报名,上学后在中文系听课的时间,几乎占用了整个学时的三分之一。时过境迁,我的看似精到的选择,让女儿复制了我的过往。
毕业后,他参加北京市公务员考试,顺利进入检察院,并通过司法考试。她的案例分析上了北京大学法学院的教辅读本,回母校做过专题讲座,岗位练兵得过北京市的头魁......短短的七年时间,由一般的科员到公诉处的处长,一路走得顺顺当当。
虽然“贵”为处座了,也没见她“得志”后的喜悦。其实,她把仕途看得很轻。她不谙世事,不知道趋势,不懂得逢迎,更不知道如何站队跟人。用她同事的话说,她不知道她应该是“谁”的人。她的敬业,多半是不甘人后。这种远离世俗的工作状态,是我们引以为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