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忽然大汗淋漓,嗓子发干,感冒症状明显。老婆起来找药,感冒胶囊,还有几个黑黒的胶囊,老婆说,是管中暑的。
莫非真的中暑了?迷迷糊糊中,吃了药。刚刚躺下,一粒胶囊却堵在了嗓子处。几次吞咽动作之后,不得不再次起床,摸到了厨房,找到馒头掰了两块,吃了,继续躺下。结果,馒头貌似也没完全下去,我就在那等啊等,直到感到馒头一步步滑向下边。再吞咽,恩,嗓子里什么都没有了。
连续的桑拿天,简直不是上班的日子。但总要上班吧,否则靠什么生活呢?
老婆先下楼了,未几,打来电话,车电瓶没电了,需要推。我就下去,推啊推,仍没打着。最后放弃,将车推回了原位,这家伙可以在家休息了。我还要上班啊。
在路上,读朱天心的《击壤歌》。这本七十年代的台湾少女高中故事,读起来却是津津有味。朱天心提到和同学小苏玩找丈夫的游戏:把对方和自己的名字笔画加起来除以四,余一的是无缘,余二的是朋友,余三德是情人,整除则是夫妻。
在汗水肆意流淌的地铁1号线里,我迅速地开始数我们名字的笔画,结果正好整除。尽管明知是个游戏而已,却仍有几分窃喜,貌似真的很准呢。碰巧那时老婆打来电话,告诉我668路改线了的消息,听到我兴高采烈的描述,问我是否算了我们的名字笔画。
中午和一朋友吃饭,提起这个故事,他却说:人家说的是繁体字啊。恩,管他简体繁体,反正就是那么回事。此时,老婆正在家乐福流连忘返,短信告诉我:一个人逛真舒服啊,想逛哪逛哪。因为之前和我在一起,我总会限制他的行踪,很多他感兴趣的地方我都会故意快走,直接忽略不计——因为不买,就没必要去逛吧——这是我的观点,呵呵。
下班的地铁上,看到一篇文章:一个人生活
两个人生活。读后居然和老婆今天提到的这个事情很相似。大意就是周日的时候丈夫睡到下午还不起床,妻子独自下楼在公园里给他打电话,得到的答复居然是:“你让我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好不好?”自己的生活是什么呢?一个人的时候过自己的生活,两个人的时候也过自己的生活?
妻子一边吃快餐,一边想这个问题。结尾的时候,还是买了一份外卖带给丈夫。“我可以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散步,可是我不会忘了要买一份食物给在家里的家人,一个人的生活里其实包含了两个人。”
就在那天晚上,丈夫居然带妻子去了夜市。“这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因为他讨厌逛夜市;而且他很有耐心陪我一家一家地逛着,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我想,他明白这是我一个人生活时爱做的事,两个人生活时也希望可以做的事。”
刚刚我把这个故事读给了老婆,而在我进家门的时候,老婆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问他大热天为什么还要做饭,老婆的答案很简单:爸妈在家的时候,你进家门就可以吃饭,今天我在家,也要让你这样啊。
谢谢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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