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老婆的生活中,有很多纪念日, 而11月6日,曾经被我们戏称为有些尴尬的日子,因为相比之下,我们最看重的是10月3日的相识纪念日,而对于一个月后的这一天,通常是稀里糊涂就过去了,虽然这一天严格地说要比相识那天更重要,因为,这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晚上,在从城里回家的路上,103.9“一路畅通”的讨论话题是“最打动你的是什么”,很多听众都提到的是恋人或夫妻之间的动人插曲,老婆忽然就对我说: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我当然知道明天的重要性,但对我们来说,像今天这样一起出去逍遥快活其实不是容易的事,所以,我们俩一致表示,今天就算提前为3周年纪念庆祝了吧。
3年前的11月6日,是我和老婆相识34天的日子。那天早晨上班前,我将前一天在单位办公桌上用笔写的信交给了他,正式向老婆求婚。在上班的路上,9点30分,就接到了老婆的短信,内容至今我保存在现在的手机里:我爱你。你的信可能回信就是我的短信了!我答应你的求婚!我嫁给你!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
于是,2004年11月6日晚上,我们都稍微提前下了班,先到公主坟城乡贸易中心卖首饰的柜台选戒指。因为的确对戒指一窍不通,当时约好就买个“差不多的”,也就是说不要太贵,但也不能太难看。嘻嘻哈哈间,还对售货员说是我们自己戴着玩,就选择了两款类似的戒指,并且一直到今天都戴在手上,虽然并不贵重,但对我们来说却是意义非凡。之后,我们买了现成的菜,回到军博152栋一楼那个寒酸的居所,没有音乐,也没有朋友,只有我们两个人,喝交杯酒,自己为自己的喜事做了见证。
巧合的是,虽然3年后的今天出发时没想到要提前为婚姻纪念日庆祝,但我们却在钓鱼台国宾馆外的街边看了银杏树后,又回到了军博,回到了我们记忆我们最初生活的难忘地方。我们知道,有很多朋友,在来北京后还曾特意到那里去感受我们曾经生活的痕迹,比如那个麦当劳,比如玉渊潭中学旁边的KFC,还有那条通往北京西站的小街。今天走在那里,我们不仅想起了自己走过的日子,也想起了在博客中留言给我们的曾经因我们来到军博附近的朋友。
那里的拆迁其实依然没有完成,几栋破败的楼房孤零零地坚守着。“有钉子户吧?”我对老婆的这个问题忍俊不禁,说起“钉子户”来如此麻利娴熟,而我们果真在一栋楼房顶层的窗户上看到了一面国旗,这让我想起了今年重庆那个轰动一时的“最牛钉子户”,那些天我和老婆经常一起讨论着看看重庆的那个女人和她会武术的丈夫怎么样了。而今天,那几个没有被拆掉的楼房,其实里面住的就是不愿意搬迁的人们,他们的生活还正常吗?肯定给断水断电了,老婆说。
小街已经被拓宽了,而刚到北京时吸引我选择租住这里的小街两边高大笔直的杨树,其中一边的已经被伤筋动骨,树枝都被修剪了很多,而且,由于小街的拓宽,另一边的白杨树如今已经成了马路中间的一排树。卖烤肠的女人还在,只是在那里一个劲地唠叨着咒骂着,意思好像是什么执法人员用相机拍她了。卖烧饼的夫妇也还在,不过他们的烧饼现在有了名字,叫“信得过老孙烧饼店”。夫妇两人看到我们很惊喜,听到我的询问,女主人还调侃道:以前叫“无名”,现在有名字了。
我和老婆穿过5号院的碎石瓦砾,一边搜罗着自己记忆中的某个片段,一边在黄昏时分生发着物是人非的感慨。
在钓鱼台对面的三里河,我也和他对着一个椅子笑称着某段轶事:那个恋手的孩子,现在还在北京吗?那条我们当年曾在漆黑的夜晚去“长见识”的小路,如今还有同志在此逡巡吗?应该已经是冬天了,还是现在仍属于秋天呢?我们走在钓鱼台外的银杏树下,那正渐渐泛黄的银杏树叶以及我们俩都是第一次见到的银杏果,吸引了很多人来此拍照,我们则支起了三脚架,摆起了一个又一个POSE(昨天下午,H子刚和朋友在此游荡,一起度过他们满月的美好时光)。
烧饼店有名字了——
“钉子户”坚守在我们曾经居住过的院子里——
钓鱼台外的银杏林(H子摄于4日)——
一天后的银杏林(老婆拍摄于5日)
郁郁葱葱的树啊(H子摄影)——
曲径通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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