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随记:《麦田里的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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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The
Catcher in the Rye by J. D.
Salinger)出版于1951年,是二战后青春反叛小说的开 山之作。守护本真,拒绝成人世界的虚伪、丑陋与残忍,是这一类型 小说的共通处。在我的阅读里,从德国格拉斯的《铁皮鼓》、前苏联 阿克肖诺夫《带星的火车票》到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或多或少 都有霍尔顿的影子。港台的翻译《麦田捕手》虽然更合英文原意,但 ”麦田里的守望者”其实更加高明,译出小说的内涵。这一译文出自 老一辈翻译家施咸荣先生,那一代人即使英文不见得更好,中文乃至 旧学根底却是今人难望项背的;他们多半本是诗人或批评家,种种因 缘际会,1949年后难施所长而转向翻译。
施先生译《麦田里的守望者》出版于1963年,是“内部参考,仅 供批判”的所谓“灰皮书”之一种。这张封面照片转自《南方周报》 悼念塞林格报道,文中也提到《麦田里的守望者》对知青一代的影响 。文革...里的地下文学,主要来源就是翻译小说,尤其是这些内部书的地下传 阅。
关于文革时期的书籍阅读与传播,网友数帆老人有详尽研究。他称之 为“荒凉的时代”的1966~1970年,整整五年不曾出版任何 外国文学著作。那是极度蒙昧的时代,只不过因为从未完全走出,所 以还不能充分揭示与面对。我不知道,历史要过多久才能呈现二十世 纪中叶文化的断缺与沙漠化,也许雾霾将覆盖一切。
施先生译《麦田里的守望者》出版于1963年,是“内部参考,仅
关于文革时期的书籍阅读与传播,网友数帆老人有详尽研究。他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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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看到那个年代的全景,我愈感激命运的眷顾:从童年我就有书读, 而且恰恰因为无学可上,反而有足够的时间想读什么就读什么。尤其 幸运的是,少年时借助于黎澍先生等长辈的藏书,也由于知青兄长之 间的传阅,读到从《十日谈》到《约翰克利斯朵夫》这些经典,也读 到从《人、岁月、生活》到《新阶级》等灰皮书与黄皮书。
然而我相当晚才读到《麦田里的守望者》。虽然久闻其名,却总是借 不到,由此也可见这本书当年的紧俏。当我终于读到时,《带星星的 火车票》早已深在心中,便有些许似曾相识之感。而且那时美国人民 的生活显得色彩缤纷、遥远而迷人,盖过了主人公的迷茫与叛逆,不 似前苏联,多少事让人会心一笑。
再读《麦田里的守望者》,应该已是八十年代后期,某次回国探亲, 信手拈来,读得津津有味。那时虽然年轻,但已过了青春期,试着分 析批评。感知到书中强烈的个人意识、与社会秩序之间的张力;了解 到这本小说在战后文学史上的范式性。
愈看到那个年代的全景,我愈感激命运的眷顾:从童年我就有书读,
然而我相当晚才读到《麦田里的守望者》。虽然久闻其名,却总是借
再读《麦田里的守望者》,应该已是八十年代后期,某次回国探亲,
在美国生活多年后,便知道《麦田里的守望者》也好,《第二十二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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