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写前言:
这是和ZZ的试验的第二次实践。~沈从文,不仅是文从字顺的意思。上个世纪三十年代中国文坛京派小说的领衔人物。一篇《边城》见其极致,这篇小说曾节选入中学语文课本。那就是我第一次读到他了。这次的写作态度端正了好多,还把电脑搬到教室去安静地写着。然后兴奋的给zz发短信说我写好了,发现她停机了。啊!ZZ,我们特别是我特别的想你~祝你快点回来,我们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附上ZZ链接http://kueen.blog.sohu.com/131002622.html
交给沈从文
——浅读沈从文
我们暂且从沈从文来定义京派文学或者京派小说。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北京,远离了政治中心南京和商业中心上海。对于这座城市本身来说,也算是一次难得的意外。而就在这短暂的意外之内,她吸引了众多作家,见证了众多文学作品的诞生。在三十年代的中国文坛,一边是实力超强的政治性作家团体“中国左翼作家联盟”,一边是接近了读者市场的商业文化氤氲之下的海派小说,而在中间,或者更确切的说,在原点,在宁乡僻壤的文学世界中,还独守着这样一种写作。她保持着对于社会现实的某种距离,她保持着对于倾向性的一些警惕,她娓娓道来,把所有的真理和感情,融入读来平静感人的文字。在风潮涌动的时代,持有这番静土,是中国文学的福气。
而沈从文的出现,完整的演绎了一个京派作家的风格。要超凡脱俗,要悲天悯人,却又不都是天生自发的。是要一个从湘西边城来的外乡人,带着原有的观念,对于乡土的热爱,自有内心的对于人生的判断,对于文学理想的追逐。因为对于这种本初愿望的执着,使得他可以在时代翻云覆雨的变化中等闲而立,可以在现实的分裂与读者的距离感中间找到自己所要坚持的。
沈从文写小说的成就最高,这并不与他的文学理论和散文化写作的实践相分离。恰恰是这些综合因素的结合,使得他的行文自然而不失脉络,语言淳朴又不乏凝炼。在小说抒情化的文字当中,充溢了作者对于人物命运的关注。而这种关注,是倾注了作者的心神的。这种关注,在文字中并不以感情色彩的倾向表现出来,而是以相对中性客观的措辞加以诠释。一行再简单不过的句子,给读者的感受却是如此深刻。
可是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青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
……
这个人也许永远不会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对人物命运的展示,他在叙述中自有某种命运悲剧的苍凉感的呈现。一种人力无法抗拒的必然。是时代的冲击,让人心鼓舞又迷茫,让命运孱弱又嚣张。《萧萧》的故事,不过是对乡下童养媳的命运的一次粗放的勾勒。一个又一个的萧萧,一个又一个的对于“女学生”生活只可望而不可即的向往。在戏谑和岁月的磨砺中成长起来,在时代的磕磕碰碰中找寻自己的生活,却不能在传统力量的袭击下掌控自己的命运,竟只能依靠一些偶然的事件结束一个又一个的痛苦经历,开启一代又一代的悲剧循环。
其实对于嚣张又孱弱的命运来说,一种被现实泯灭的原始意识的朦胧复苏,是更应该被拯救的。《丈夫》对我们说出了一类人的隐忍。开篇那场没有个性脸谱的叙述,在不经意之间,不知又把多少人的感同身受牵扯了进去。
如果一定要说到人性,这样的文字该是对芸芸众生最好的记录。如果一定要说什么意义,这样的命运的展现正是说明了沈从文作为一个作家的深刻洞察。不是什么样的宁静致远都能力透纸背,不是什么样的淡泊明志都能这样海阔天空。乡下的美是沈从文内心坚守的家园,而受到破坏的乡土是他致力弥补的田地,无形中被诅咒的命运是他对这个世界的无声的质询。世界不过尔尔的手法,一切鬼斧神工的惩治,都在观察者眼中,一清二楚,毫无纰漏。毋庸置疑的是,只有身处此番,才可真正采取一种分离的视角,看清楚这土地上自己的人民,这,是任何一个带有党派性价值观或商业化驱使力的写作者,都无法真正彻底办到的。所以,时代把激进革命的事留给左翼,把娱悦民情的事交给海派,剩下的,交给沈从文,交给京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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