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后会无期》——平凡之路即人生
(2014-07-25 14:5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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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影音谈 |
东极岛上的三个人,放火烧掉了过去,和一辆比路还宽的POLO车,乘着船上了路。这便是“千里之行,后会无期”的起点,如同潦草开头的人生,稀里糊涂便拉开了序幕,有点无逻辑,有点无厘头,就像人生,没有任何铺垫和准备,就这样开始了。
开始了,带着虚无的梦和朦胧的情,上了路。最先见到儿时的小伙伴,远远观望一个平凡人的伟大梦想,虽然这伟大梦想不过是做一个“有台词念的”演员。在模糊的背景下,带着不确定的目标,继续前行,路过某家似曾相识的旅馆,入住的原因仅仅是碰巧遇上。碰巧遇上了旅店,又碰巧遇上了苏米,擦出了和静电一般微弱的火花。至于苏米究竟好姑娘还是妓女,都不重要,在江河的生命中,注定只是一个过客。在我们的生命中,并不需要为每一位过客负责,但在这过程中,有些道理是需要听的,比如说:汽油车是不能加柴油的。
遇上苏米后,丢了胡生。胡生作为开篇第一个人物,竟然就这么丢了。韩寒以前说过,很多小说中的人物写着写着就丢了,并没有什么高深的寓意,只是由于时间长了,的确忘了。于是,“智力低下”的胡生在物竞天择的环境下,被明明白白地遗忘了。并不是无情,只是无缘,人各有命,或许在胡生的命中,他被落下的地方,才是他应该在的故乡。至于浩瀚哥神交多年的梦中情人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在台球厅昏暗的光线下,竟也没有什么真正的高潮,造化弄人,也不过淡淡带过,平凡无奇。——哪里有那么多的戏剧化,哪里有那么多的歇斯底里,爱恨千百年,岂不是随缘一笑?
至此,朦胧的情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虚无的梦。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开着,捡到一条五官紧凑的狗,偶遇一个做着卫星梦的自称“骑士”的男人,邋里邋遢,满脸污渍,说着不着边际的胡话,试车试着就把他们唯一的交通工具拐跑了。尽管如此,他还是把行李给留了下来,好似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小偷,偷了钱包,还会把除了现金之外的证件快递回来。世界即是如此,眼见耳闻都未必为真,不是非黑即白,没有绝对的好人或坏人,大部分时候,介于灰色地带的,才是万物存在的规律。只有孩童才分对错,成年人只有利弊。
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人还是走散了。再到后来,江河扎着辫子,竟摇身一变成了文化名人,那条小阿拉斯加也长得硕大无比,成了命中注定的伴侣。这就是人生,在一条平凡之路上,如同纪录片一样展现人生。碎片化的叙事,如同一个中年人坐于席间吹牛,也只能零星讲出一些好笑的段子,有佳句无佳章。电影结尾像极了人生,你以为“后来”故事才要正式开始,高潮即将来临,一切却戛然而止。我们走在路上,遇到一些人,聊过一些天,做过一些梦,一生一世,也就无所事事地结束了。听过了很多道理,却依然过不好一生。最后只能轻叹一声:Que sera, sera.
世事难料,顺其自然。
客观来讲,即使对于“国民岳父”韩寒的死忠粉丝,这依然是一部需要脑补成小说的电影,没有故事只有情怀,空荡地像是随书赠送的加长MV。很多场景,相信熟悉韩寒小说作品的人,一定会不自觉地将电影还原成他的文字。不谈电影艺术,不谈叙事手法,不谈一切条条框框,《后会无期》带有强烈的韩寒个人色彩,这本身就是一种情怀。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走过路过错过,为何出现,为何离去,没有人知道,这竟是结局。最后,引用一句电影主题曲《平凡之路》的歌词,“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