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建构了一个个荒谬的世界,几乎每一个有毛病的文化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影子,中国文化就更是其中的典型了。
先看看最上层的艺术家的处境吧,在小说《女歌手约瑟芬或耗子民族》中,艺术家被当做孩子一样看待,既能得到长辈的关爱又包含着权威的约束,艺术本身精湛与否并不重要,关键是艺术家得和普通人一样做体力劳动。其实,耗子的民族只是在乎底层的生存,只是把艺术当做一种附加的调味剂,完全无视艺术自身的价值,这不正是中华民族的价值观写照吗?文明国家都认为艺术家应该富有,这样才能保证艺术的高贵与自由,可是中国人会认为艺术家应该清贫,大概是想让他们为生存所迫。从而压榨出适合耗子们欣赏的媚俗之作。
既然纯粹艺术是这样的结果,那么也很可能走向反艺术,从精神富足走向贫乏,《饥饿艺术家》就是这个方面的典型。在中国文化的酱缸里,人们的审美能力早已被扼杀,纯粹艺术是没有立足之地的,只有发泄恶俗趣味的反艺术才能够独立的生存,芙蓉姐姐的走红正是这种反艺术的集中体现。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即使是反艺术,谁要是认真的话就输了,当那个真正的饥饿艺术高手成功挑战自己极限的时候,耗子们的注意力却早已被其他的野兽吸引了。
看来,不论艺术还是反艺术都不得好报,那么普通人的结果又活如何呢?他们就像《中国长城建造时》那样被哄骗着进行某种乌托邦的工程,既受到某个遥远皇帝的控制,又会某种自己设定的局部胜利而蒙蔽。在中国文化的操控下,各种不切实际的口号与面子工程不就是这种修长城活动的写照吗?有时尽管自己也知道是没有结果的,可谁都不愿意露出绝望的情绪,恨不得把自己也变成长城上的一块砖,因为砖块是不会思想的。
面向长城的逃避终究是没有结果的,恐惧与不安总是侵蚀人们的心灵,《地洞》里的耗子们总是会产生被害妄想。其实,中国文化基础也是如此,他们孝敬父母,就是害怕家族的制裁;他们这么爱国,就是害怕被国家迫害;他们提倡所谓的天人合一,本质上也只是对老天爷不放心而已。可怜的中国文化甚至还要贬低安全的价值,说什么“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样活是勉强能活,但也只能像我们的小强同学那样卑贱的生存,也难怪卡夫卡会在《变形记》里把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只臭虫了。
耗子们对父亲权威的恐惧导致了卡夫卡的《判决》,对国家权威的恐惧又导致了卡夫卡的《审判》,耗子的民族对弱者向来是残酷的,这就有了《煤桶骑士》的遭遇。最让人恐惧的还是《在流刑营》中用冷冰冰的机器去摧残人的肉体,然而在中国文化的熏陶下,居然还有人愿意主动走上恐怖机器,这就是所谓的开胸验肺事件,把艺术的荒诞转化成现实的残酷。也许,那个乡下人也会《在法的门前》做无用的尝试,只有当他临死的时候才会听到这样的话语:“这儿除了你,谁都不许进去,因为这道门只是为你开的。我现在要去关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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