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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K、公鸡与男性生殖器
乃枫
不知如今国内的英语教育有些什么样的改进。早先我记得的最大问题有两个,一是教材老旧,二是闭门造车。如果说,前者勉强应付倒还有胜似无的话,那么这后者就非同小可,甚至能闹出天大的笑话。我就遇到一个。
语言是会发展的,它是个活的东西,就如今天“网民”们说的“晕”,并非指大脑短时缺氧,而“砖头”也并无谁家要盖房子的意思一样。英语里的“cock”就是一例。
你翻开字典,它的第一解释是“公鸡”,而且尤指那种尾巴上往往翘起好看的羽毛的那种。但在发展的、活的英语里,“cock”的第一解释却由此引申开去,转而指男性生殖器了,况且,还不是学名,是口语里最粗俗的那种(取乃物耀武扬威之喻,我猜想)。遗憾的是,这一词条我们的教科书上却没有。
那年国内来了个学术交流代表团,其中一位快言快语的女士仪表端庄,据说在某大学里任教教英语。当晚的欢迎晚宴分成两桌,虽不算极其正规,但起码接待方的几位校董也都携了夫人出席。席间,其中一桌不知不觉将话题说到杀鸡。许多人表示不敢,唯独那位教书的女士却一脸巾帼英气。她瞅冷冒了一句,而且高声,高声得两桌的宾主没有一个听不见。
我猜想,她当时要表达的意思无非是,“杀个八只鸡有什麼了不起?我就敢杀。”可能是考虑“杀”字太血醒,临到嘴边把“杀”字改成了“handling”(对付)。按理说,这一改动倒没有什麼不妥当,万不该,她一激动,把肉食鸡“chicken”说成了上面我们讨论的那个“cock”,因此听起来就不怎么地道了:“I have no problem handling a few cocks!”她怎麼会知道,这话听在美国人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完全另外一个意思:“对付各八XX我就没有问题”。
怪不得一时间四座震惊,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这位虽然仪表端庄但却敢于直言不讳的中国女教师。大喜过望的男人们当着太太,包括吓得半死的太太们自己,足有半分钟,没一个人再敢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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