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炳亭评洋思和杜郎口
(2010-12-20 20:4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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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朝宏对话李炳亭
评价任何一个“典型”,都不能离开其“历史背景”,也不可以用今天的标准对洋思加以刻薄地要求。如果有这样的要求,就是对洋思的不尊重,也是对中国的教育改革史知之不深。你想,在当时那种背景下,洋思敢于向传统课堂动刀子,需要多大的气魄和眼界!在是否评价洋思的问题上,我曾经有过很大的犹豫,一方面唯恐伤害洋思,另一方面我怕会误导读者,但洋思是中国教育改革上谁都无法绕过的一座丰碑,回避关于洋思的课改问题,则根本不可能谈论今天的课改,因此我斗胆说出我的看法,但在我说出来之前,我还是要这样说一句,正像我们总不能苛求秦始皇为什么不是党员一样,我们也不可以要求洋思为什么不是杜郎口是一个道理。
我认为,在中国课改从“猿到人”的进化史中,洋思是最重要的一个链条。如果把传统课堂比喻为“猿”,洋思应该属得到进化的“猿人”。其实,谁都知道,没有“猿人”的出现就没有今天完整意义上的“人”存在,因而要感谢洋思。但时代的局限性决定了洋思的“进化”是不完整的。正像今天有很多学校“踩在杜郎口的肩膀上摘星星”一样,杜郎口也是踩在洋思的肩膀上摘到的星星,好比李小龙的截拳道,没有叶问的咏春拳,很难有脱骨换胎的截拳道!其实,如果硬要比洋思和杜郎口,是不好比的,甚至是不可比的。客观地说,以杜郎口为标志的高效课堂的出现是划时代的,她解决了洋思所不能解决的,一直制约着中国教育发展的“五大难题”:即教书与育人的关系;学生个性与全面发展的关系;教师发展与学生发展的关系;素质教育与升学率的关系;个体发展与全体学生发展的关系。
如果仅指课堂,通俗点说,传统课堂是教师“抱着”学生走、洋思等典型属于教师“牵着”学生走,而以杜郎口为标志的高效课堂是教师放手让学生自己“跑着”走。其实,中国教育的诸多症结恰恰就纠集在课堂上,我们谓之为“课堂病发症”,找到了课堂这个“支点”,便能撬动“地球”。如果绕开课堂一味“捉猫猫”,治愈不了课堂则无法治愈中国教育。更何况对“课堂”还有着不同的理解!
马:不都是课堂吗?难道还有什么不同?
李:什么是课堂?因为有不同的理解当然才会致使不同的呈现。
在我看来,杜郎口的“课堂”不仅是学习知识的场所,也是实现学习生命狂欢,全面提升学生的综合和整体素质,进而实现素质教育的主阵地,是真正意义上的“育人”,因而课堂就是育人。
而在洋思、杜郎口之前,传统的“课堂”概念则首先是面对知识而不是面对学生,课堂就是“教书”;以洋思为标志的课堂教学,其主旨意义显然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首先反映在开始把教学放置在以学生为“主体”的“人”的地位上去规划、设计、实施,主张先学后教,可最终的落脚点在哪里?是什么?毋须讳言,是“成绩”。应该承认,洋思敢于先学后教般的“吃螃蟹”的尝试,在当时的背景下是具有相当深远意义的,但在今天对照看来也无非是变“低效”为“有效”,其体现在升学率上,只是“比率”和“数字”的变化,属于典型的从“方法”入手落脚在“方法”上的“量变”改革而已,因而洋思的课堂概念我称之为“育才”,尚缺乏从教育本质意义上带来的“质变”。我之所以说杜郎口的课改实现了“质变”,是因为杜郎口虽然同样是从“方法”入手,但其最终完成了从“方法”到“思想”、从“量变”到“质变”的跨越。
从传统课堂概念里的“教书”,到洋思的“育才”,再到杜郎口的“育人”,教育改革所呈现出来的是一次比一次更高远的飞跃。因而,我以为杜郎口的课改,最接近教育本质。
客观地说,这个世界上任何改革都没有“完美”,或许若干年之后,仍会有一种新的经验要超越杜郎口,正像今天的杜郎口超越洋思一样,事物就是这样生生不息变化发展而来的,没有谁都阻止得住,这就是规律。或许正是基于此,崔校长才“入木三分找差距”、“精益求精谋发展”,但愿杜郎口的大旗会一直飘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