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同事们
(2009-11-17 12:19:14)
标签:
教育 |
分类: 共同体大家庭 |
这个滴水成冰的寒冬,却正是我们事业的“暖春”。人生就是这般玄妙,有时候事业的壮美恰恰偏要呈现出某种“不合时宜”,对那些固步自封、因循守旧,拒绝顺势而为的人来讲,这个季节当然会是彻头彻尾的“冬天”,再不图谋课改,从阵痛中寻求突破,他们的“教育”依然会“千里冰封”。而我们的“共同体”,之所以可以寒霜傲雪、腊梅吐香,我要大声说:“我自豪”。
我当然不是在借奚落别人来炫耀我们自己。常常的,我会为当今的中国教育寝食难安。我因此每天花费在中国教育身上的功夫,远远超过花费在我儿子身上的多几倍,我在为一个民族的未来“瞎操心”。其实,假如中国教育是失败的,那这个失败就是每一个教育人的失败。即便把我们的“共同体”算成一个“亮点”,那么,一支蜡烛能照亮黑魆魆的旷野吗?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加以炫耀?教育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早就把“共同体”带给我的那点小愉悦稀释掉了,忧患就化为沉重的责任,在夜以继日地加速熬耗我的生命。
工作、工作、工作,即便是在做梦,我依然都是在工作。我把每一滴血,都熬成了油,我祈求中国教育能有一盏灯,叫做永不泯灭!误解、攻讦、辱骂,甚至是诬告,又算作什么,尽管我也会委屈,甚至找个机会还击、争辩。然而更多的时候,我依然会选择更加拼命甚至有点偏执地工作。我几乎每天穿越一座城市,常常是凌晨2、3点钟抵达,早晨6、7点起床,8点开始讲座,中间不休息,一口气讲到12点。不休息不是不累,我是在想尽可能多讲一点。中午草草吃点饭,然后再赶往另一座城市,每每都是一上飞机,头一歪就睡着了,醒了的时候正是飞机要落地的时候,连机上的进餐也耽误了,一天吃一顿饭是经常的。一个月下来,我在家里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即便是这三天,我也会18个小时以上窝在办公室里写作。
我的同事们说我在干5个人的工作,我就借此算算吧:《中国教师报》每周两个专栏,分别是“李炳亭课改名校访谈”、“骑马看教育”;每周不少于去一所学校指导课改;每月平均要做一个重大选题报道;每月不少于10场讲座;每月不少于出席5个会议;每月不少于接待7、8拨来访客人;每年要写作2、3本书;……
怎么这么多做不完的工作?只能“抢”、“抠”、“挤”榨干自己。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像我这样对待工作的。我也曾经浪漫过,不浪漫,我早年岂会写诗?我也可以坐在办公室里指点江山,可我天生一匹夫,认为“有责”的匹夫就该选择脚踏大地;都说地球离了谁都照转,可我们一帮因课改聚义的热血兄弟,谁离开谁,这推动课改大业的进展都会打些折扣;我们说事业是做出来的,这课改“真做”的人,我相信在中国50几万所中小学中,还有不少仍处在迷离彷徨之中,他们也太迟钝了,要不,凭什么“共同体”区区30几所学校充当起了“领跑员”?论哪方面的条件,需要轮到我们来充当如此大任呢,可为什么那些自称“名校”的“大哥”们,一旦课改要动真格的时,却又缩紧了脖子呢?缩就缩呗,缩了却又不噤声,却还“呕讶噪杂”、死而不僵?
我知道什么时候都有人反对改革。今天跳出来为课改波脏水的人,一类是既得利益者,一类是习惯了“旧制”、拖着长辫子的,还有一类,是真的不懂,眼光只盯着鞋尖那块。我们要做好困难的准备。其实,我们可以宽容浅薄,但人总不可以拿无知来质疑科学;我们可以宽容自私,但人总不可以以一己得失来殃害民族的未来;我们可以宽容狭隘,但人总不可以以阴暗来诋毁所有的高尚;我们可以宽容不负责任,但人总不可以以消极玷污积极进取。有时候在工作中,你会觉得无言以对,但这样的尴尬和无奈,恰恰是发生在当你面对上述之人的时候。这时候,我们要学会不予计较,学会忍气吞声,学会以德报怨,尽管课改是“战斗”,但真正需要我们以命相抵的不是某个人,而是传统落后的“观念”,也不是某个人在给我们“作祟”,而为难我们的,仍是那个叫“观念”的、可恶的家伙。
我们选择课改,就是选择的“知难而上”。课改是我们的工作,工作是我们的宗教。不要指责别人不敬业,要尊重别人的选择,包括不课改的选择。尽管中国的教育工作者,什么时候能课改视为宗教,这个民族才会真正有希望,否则课改很难成功。可以充满期待的是,不是有越来越多的省市强行推进规范办学了吗?课改是大势所趋,没人能螳臂当车,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我们的事业,前途光明,“致力于课改途径和方法的探索”,在思中行,在做中思,做行动者、思想家,要知道当下中国的教育需要我们担当什么角色。别畏惧什么,要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干事创业的“胆商”,要坚信成功是干出来的。即便失败又如何?倒下,也要朝着前进的方向。埋进坟墓,也要举几棵狗尾巴草,迎风摇动不死的思想的“火炬”。要知道,中国教育的症结在哪里!就像治病,要“对症下药”。
可惜的是,有太多的人并不喜欢思考,更不喜欢站在高处放眼世界去审视我们的教育到底患了什么病?有些人口口声声是为了孩子,可中国的孩子最需要的是什么,中国需要什么样的孩子,孩子们需要什么样的教育?应该看到,今天有太多的“强权”、“强制”、“强暴”化妆成“爱”,在校园和课堂上公然、公开、大张旗鼓地肆虐,难道“毁人不倦”的才叫“教育”吗?难道非要把发生在我们这代人身上的悲剧,完全移植到孩子们身上,才以为叫“教育”吗?非要等这个民族病入沉疴时,用幡然醒悟来换取再也挽不回来的沉痛吗?我多么想,能有更多的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民族发展和人类的高度,替那些正处在“刀俎”下的孩子们,多想一想,我们都会老,而孩子的生命永远年轻,他们鲜嫩的体内应包含着我们死能瞑目的未来呀。
我亲爱的兄弟姐妹们,纵然我们平凡如斯,纵然世界闪杂着各种诱惑,但却我仍然希望,我们,就用平民的肩膀,扛起教育人的责任;纵然会被很多人讥讽为“不自量力”,可注定了我们的价值,必然会被这个时代刻录下来,尽管我们不是为了被人记取,而是追逐我们的良知。
最后,我要把我的座右铭送给大家:向着特定目标前进的人,全世界都会为之让路!
为梦想而奋斗人,每一天都是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