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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太迟

(2012-03-02 17:3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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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冲

陈之藩

胡适

俞帆

麦铃

后山迟桂花

生活流水

杂谈

1

 

陈之藩,1925年出生,北洋大学电机系理学士,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理学硕士,英国剑桥大学哲学博士。……著有电机工程论文百篇,《系统导论》及《人工智慧语言》专书两册,散文集《大学时代给胡适的信》《蔚蓝的天》《旅美小简》《在春风里》《剑桥倒影》《一星如月》《时空之海》《散步》《看云听雨》《思与花开》等,获选英国剑桥大学艾德学院院士、英国机电学会院士及台湾元智大学“桂冠文学家”。

 

 

这是陈之藩文集里的作者简介。典型的科学与人文双重身份的学者。我一直觉得这样的人才真叫牛逼闪闪。牛逼到什么程度?人家离开中国几十年,还有人在台湾街头盗印他散于各处的散文。据说,他的文章得以结集出版、再出版,亦跟这些盗印有关。

 

陈之藩这一代的人,应该说是天生的命途多舛。由于时局动荡,他的大学(北洋大学即今日天津大学)都是在几个地方才念完的。先是在天津,然后到西安,然后再回到天津。不仅如此,陈之藩还兼家境贫寒。他在文章里曾写过,大学期间过的那几个年,一辈子都记忆犹新。因为年关,讨债的都一并上门,父母不敢在家留守而双双出门躲债,只留下几个孩子在家“搪债”。已经长成大人的陈之藩也羞于在家,遂和大妹一起上街写对子卖钱,留下年纪尚幼的弟弟独自在家搪债。兄妹两人赚的一点钱还多数被拿出来安抚债主,直到除夕夜,才僵着一双手冻得哆嗦着一边抬着那张沉重的大木案回家,一边给母亲带回一颗大白菜二斤肉。一家人总算能在除夕夜里,吃上一顿猪肉白菜饺子。

 

虽然很多人都认同英才出自苦寒门,但苦难与贫穷却并不负责出产英才,倒是它催生出的副产品诸如愚昧、扭曲或冷漠的东西远多于人才。同样,陈之藩的成就也并不是得益于苦寒,而是取决于他在足够年青的时候,所遇见的那些人。

 

没错。人的命运,往往取决于遇见的那些人,那些事。先是有了人,才会有尔后的那些事。而人生就是事儿事儿地活着,几十年上百年,都不过尔尔。

 

二十岁遇见的人,决定人的方向;三十岁遇见的人,决定人能走多远。


而陈之藩,先是在很年青的时候就遇见了大文人梁实秋。跟梁实秋做邻居五年聊了五年的思想与哲学,使陈之藩得以对中西方的思想哲学兼修并蓄;再是遇见了胡适。胡适,这可是现代中国最重要的学问家!两人一见如故结为忘年至交,从而对陈之藩的一生都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也正是因了胡适的资助而使陈之藩得以赴美留学。再后来,他又遇见了美国和英国的那一干教授学者,比如克路司。就是他,建议陈之藩向剑桥大学申请哲学博士学位的。

 

也许是缘于科学与人文的双重荟萃贯通,陈之藩的文不仅厚重耐读,富有高度的洞见与前瞻性,而且风格清丽冲淡逻辑分明。他写道,写字作文,他始终记得良师益友胡适的八字教诲:

开门见山,水清见底。

他还说,没有见解的文字,只配写在三一学院厕所的墙壁上。。。


而胡适,是我在很多重要学者文人的文字里都见惯的人物。这是影响了中国几代文人的一代思想家、教育家,我一直试图将他的全部著述通读一遍。他和陈之藩,始终都保持着相互写信的习惯。他们不仅讨论学问,讨论政治与民主,也讨论哲学、历史、文学和宗教。也因为得此种沉淀吧,陈之藩的字,是那种拿起来就不舍得放下的类型。读之,有一种重拾思想与学术之美的快感,它们使我的一颗早已波澜不惊的心,又跟波涛一般,卷过去,掀过来,久久难以平复。


陈之藩在《实用呢,还是好奇?》一文里,写到过一位叫李约瑟的英国人。说是李约瑟花了半生的时间跑到中国,又从中国回到英国淹到剑桥的书海里去发掘中国的科学史,最后,他写了一本书,叫《东西方的科学与社会》。

 

陈之藩说,在中国当时还找不出李约瑟这种“笨人”。而在这种笨人产生之前,我们所谓的科学,还是抄袭的、短见的、实用的,也就是说,真正的科学是不会产生的。而这,也许正是一个产生过那么多古代发明的古老中国,却导不出欧洲近几百年科学发展的原因。


陈之藩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半个多世纪之前的一九六一年。而时至今日,中国仍然没有出产李约瑟这样好奇心强的笨人。甚至,中国的科学已然越来越实用,中国的科学界与思想界也越来越聪明世故。

 

陈之藩曾用很多笔墨写到剑桥大学的学风与氛围。

他说,剑桥之所以为剑桥,就是各人想各人的,各人干各人的,从无一人过问你的事。这样的校园,却每年,每天,都在诞生像凯因斯、佛斯特、牛顿和拜伦这样的人;剑桥的人,每一天都揣着清明出门,再揣着迷惑疑虑回家;

大学的一堂课,不过区区四十五分钟;而生活在剑桥的人,却几乎都有“风雨中深谈到深夜的记忆”!

 

大学的确是有分别的。好的大学与坏的大学,很大的分别不在于某座楼、某座桥,或某条河,而在于其中的人及其相互之间的氛围。

 

好的大学,表面上看起来会很松弛,很散漫,很自在,它甚至可能什么戒律都没有,但置身其中的人却无时无刻都在自由地思想与创造;他们心无旁骛,对其间高度的自由甘之如饴;坏的大学,表面上戒律森严,要求多多,却因为人与人之间的无形藩篱而使人身心皆疲;也因此,在坏大学里,人们首要的活动并不是学术与创造,而是处心积虑地规避、防范、俗媚与争夺,蝇营狗苟而步步为营;坏大学就是腐坏社会的一个缩影,它不再是尘世里的天堂和清流。。。。。。

 

读到好书的时候,我会习惯性知会宝宝。

读陈之藩《剑桥倒影》的时候,我短信宝宝说:我的儿子,世界上有这么多的好书你还没读过,你是多么可怜呀!要是我还是二十岁,我一定要去剑桥;宝宝即刻回过来说:我的妈妈!当我吃到你没吃过的东西,当我看到你没看过的东西,我是多么同情你呀。。。

 

罢了罢了。也许,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宝宝自然也会有他自己的追求与幸福。只是,无论是胡适还是陈之藩,他们之于我,实在是相见太迟,太迟。。。。。。


 

 2

 

拙作《背着大象上街》目前已经完成三校稿,不日即可定稿付印。由出版方设计的封面,经过数次修改之后被我发到了微薄。该封面甫一露面,顿时恶评如潮。有老友直指,如果仅看封面,一定会以为《背着大象上街》是一部大象养殖防病技术书。。。。。无奈,只得另觅高人重新设计。感谢博友麦铃和后山迟桂花,危急关头拔冗相助。在两位美女的合力帮助下,终于有幸请得杭州著名报人俞帆出马操刀。伊系杭州某报的版式总监,在业内享有盛誉。。。。。。

 

真是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呐!

 

下图即为俞帆大师重新设计的封面初稿(含封底与折页)。请大家不吝赐教,衷心感谢!

相见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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