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三会(续)
(2009-04-23 20:0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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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三会,喊了足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定下之后,又改了整整三次期。到真的三会了,会议的城市武汉,却没日没夜整整下了三天的雨。从缠缠绵绵淅淅沥沥一直到哗哗啦啦,一刻都没有住过。
四月二十日,是个星期一,三会结束的第一天。武汉的阳光,却异常地火辣,天气暴晴。
未村的村长林不醉说过,贵人出行多风雨;江城武汉也有句民谚,说,人不留客天留客。
看来都是真理。
短短两天,我们吃了户部巷的糊汤粉、鸭脖子,吃了江汉路的砂锅热干面、四季美汤包、豆皮,吃了六合宴,吃了老宋楚;
武汉不是一个完美的城市,但对于未村的吃货来说,它却不断有惊喜。因为乃华中重镇,九省通衢人口混杂,所以在美食方面一向花样百出美不胜收。未村的十八干将从大江南北风雨兼程呼啸而来,吃什么已经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能够坐在一起吃。所以告别的时候,天空和人心里,无不风雨大作。我更愿意相信,那雨声风声,是一千多万武汉人民在挽留我们。由于雨越来越大,烟波浩淼的东湖和风景如画的魔山之行被迫临时取消。
也许,每一次的相聚都注定有遗憾。而每一个遗憾,都是下一次再聚的最好籍口。
不过也有例外。与我同住一室的67姐姐就说,与她的偶像林不醉初次见面,心里却只有快乐没有遗憾。
其实,除了林不醉、麦子和梅混,我跟三会的其余代表也是初次相见。他们是菲尔,67,新月如钩,段娃,大李,古渡闲人,方圆,静二,野鸽,林子,汗青,格格,莫小楼,轻若柳兰。
周五的中午,当我推开汉廷酒店二楼的一个房间时,眼前突地一亮。四位美女云集在并不豪华的标间。三秒钟之后,我首先认出高挑白皙的钩子;眼光一聚焦,又揪出一个一脸坏笑的Ajing,就是传说中的静二。看到静二的那一瞬间,我毫无由来地想起胖子鼓捣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静二,戴着超大的墨镜。画外音是:我爱肥肠;最后一位,白净娇小,脸上甚至还有点婴儿肥的,就是本届盟主菲尔了。跟照片相比,菲尔真人更加娇小,精致的五官和甜甜的笑容,使人无法把眼前这个小姑娘跟年近不惑这个词联系到一起。
我有一位北京本土的兄长,大学毕业那一年在武汉实习。他说在清晨的汉口街头,曾亲眼看见一位身材高挑面目姣好的武汉女子举着晾衣杆追打、叫骂自家老公。后来,有人给他做媒,问他有什么禁忌。他说:武汉女子,既便是天仙也不考虑。
而跟我和野鸽不同,菲儿就是土生土长的武汉姑娘。看见她之后,我就在想,我那个北京的兄长,怎么就没有遇见菲尔呢。
三会即将开幕的时候,村长林油菜看见菲儿在不厌其烦地忙着找酒店、查路线等等,无不担心地说:菲尔。。。。她行吗?
其实我知道菲尔准行。如果你当过领导,你就应该知道,那些不能满口保票却能周密提问的,往往是打算将计划执行到底的人。
菲儿是个乖宝宝,是天生的路盲不假。但是,菲尔心细如发,言行一致。看着她被小小的责任压得寝食不安、焦虑得小脸都黄了,我就噗嗤暗笑: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你的辛苦群众心里有谱。。。。。
真的很感谢菲尔盟主。对了,是执行盟主。虽然,你单纯,善良,柔弱,的确不合适做经理、做领袖。
幸亏还有野鸽。
野鸽是村子的新人。
三会之前,我心里有隐隐的担忧。我怕村里的混混们75野鸽。做为未村稀有的资深,我深知重情重义的混混们因为怀旧,因为太过在意,是有点“排外”。但是,野鸽不愧是习武童子出身。凭着英俊的面孔,阳光般的笑容,胸腔共鸣的洪钟般的嗓子和那件旗帜般招摇的红夹克,很快在村里坐稳了自己的那把交椅。美女们的接纳使野鸽痛立军令状:四会之前一定要减肥三十斤!可是,看到三会晚宴的那个菜单我想说,野鸽哥哥啊!你减肥,就好比苍蝇趴在玻璃上啊;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没有的!
六合宴,那是未村三会最隆重的一次晚宴。野鸽奉命点菜。看着高高耸立在面前的那些高热量,我再次相信:胖子都是吃出来的。
不信你就看看大李,看看段娃。
在老楚宋城,我们饥肠辘辘还等了二十分钟才等到位。
作为执行副盟主之一,我命大李负责点菜。大李到底是江湖侠客,客套片刻便认真执行职责的表现令我甚为开怀。更为开怀的是,大李是具有超级食感的美食家。那一餐,吃得真是幸福。以至于当我跟段娃干下那一杯足有三两半的纯生时,仿佛清晰地听见自己并不大的胃被撑得呻吟。
这是个令我一直抱有好奇的男人,一个麦子,静二和米粒嘴里的完美男人。
三会的几天,我总是悄悄打量大李。这是个气色好极的男人,跟段娃一样,皮肤好到惊人;戴着八百度的近视眼镜。身上穿的,是段娃亲手缝制的亚麻质地的休闲衬衫。恰好遇到他的目光。他微微颌首,目光亲切坚定。吃完老楚宋出来,我悄悄根在这对神仙伴侣的身后。
其实,我总是想接近段段,想轻轻扶一下她柔弱的肩膀;但是我不敢。我怕自己的毛手毛脚弄疼了她,或者,给她柔弱的肩头平添压力;
大李很自然地与段娃并肩而行。他肩膀平直,缓缓前行的背影山一般稳重。那肩膀上落满各色意义的眼球。忘了是因为什么他回过头来,眼里含着笑意。脸上的笑容,竟有几分孩子般的童真。这样的笑意,常常出现在他跟段段的目光对接里。就像风拂过发梢,看不见,但能强烈感觉到。那是思想、灵魂和肉体高度融合的人才有的目光。在这个俗世,有这么纯净、自然,源于灵魂呼应的爱情,是多么好。这样想着的时候,我走在大李与段娃的身后,常有惊涛拍岸。
晚宴的时候,我在集体鄙视80后方圆的行列里放声尖叫;大李越过麦子的头质问我。他说,冲二,你为什么不喝?
我说:我不会喝白的。大李说:我以为你是应该喝的,而且是跳起来喝的那种;
他拿着酒杯的手往空中比出一个起码三尺高的高度。
赫赫。我在肚子里笑。
原来大李也是个普通男人,他也不是神。只不过,他的灵魂比多数人都要纯净。无论男女,因为爱而愿意始终陪着爱的那个人,疼惜TA,给他安全,陪着TA去追寻梦想;这是一种高贵的品质。对于男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品质;而品质总是寂寞的,关乎距离的。
而段娃与大李,无疑都配得上高贵这种越来越稀有的品质。即便是70后的梅小混,在大李与段娃面前,也不得不收敛很多;比如咸猪手。
混混的咸猪手出名之前,未村里最有名的咸猪手是林有才。莫小楼怀着敬仰的心情却看到林有才从来不写字。他不是在拼命笑,就是捉住美女的肩膀在照相。小楼的这个“捉住”用的很精当。那天,我从黄鹤楼下来的时候,林子哥脚边的石凳上躺着我的相机包。还有一大堆别人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我的相机包是经过村委会讨论通过专门委托林有才负责保管的,因此,他应该是未村专用摄影师的行政助理。可是,这个助理竟然擅离职守,昂!
大概是看出我的意思,林子哥指指石凳,抽着烟笑微微地说:是有才委托我看的。。。
这就是林子。我们叫他林子哥。
我与林子哥这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读他的历史故事久矣。我不仅知道他是父母官,还知道他跟有才、汗青的友谊。
三会期间,每当林有才在美女群里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林子就在一边微微笑着看,那笑容里是兄长般的爱怜与纵容;而每到这样的时刻,汗青不是气呼呼地冲上去拿眼睛狠狠地挖林有才,就是直接伸出肥肥的咸猪手将美女拉向自己。同样是兄弟,这差别就是这么的大。所以我对村里的美女们说,未村里的男人,只有两个人不伸咸猪手,一个是大李,第二个就是林子。只是林子哥,你对你那咸猪手兄弟们的纵容,是不是也算是坏人的一种呢?而值得一提的,这样的坏人还有古渡闲人。
坐在面朝酒店大门的沙发上,我对每一个迎面进来的男子都丝毫不敢马虎。终于有一个白面书生匆匆而来。
我脱口而出:小楼来了!
我的这句话话音一落,鼎沸的人群霎时变得冷静,继而,美女们假装谈天说地。可是,不对。我见过小楼的照片。传说中的未村三黑之一怎么变得这么白了呢?就在这时听见一个人低低的声音说:这是闲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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