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两支中国队踢了两场球。背景也许可以这样瞎猜:中法友谊之树常青,希拉克是我们的老朋友,继任也是见机行事,空中客车订单不断。中德原本也算和谐,施罗德是个明白人,但一个女人的出现,让美好感情出现了危机。于是有了这两场球,国家联谊一下,用政治语词讲叫修复,修复大众的汽车。
但实在没动力看下去,足球让我坏了胃口。台湾地区“立委”选举,民进党惨败,蓝色大海上漂着几片绿叶,民众开始说话了,他们给阿扁递了一张小纸条。于是陈水扁立即下台,一个没品政客向小纸条表示了尊重。一个用肚皮上的孕妇刀口一样的伤痕说谎的没种男人,表现出了残存的最后一点有种。
而我不再关注足球的理由,在于我说了很多年足球,长官换了一任又一任,却一个比一个更陈水扁,一个比一个更大言不惭,江山轮流坐,永远不到咱家。我面对的这些长官,有的以清廉官场留名,有的以流泪挽救名声,有的以微笑欺骗民众感情,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够有种。大场面来了,他们没有头脑革陈布新,大失败来了,他们没有勇气面对民众。他们和历任国家队主教练一样,连下课的胆子都没有,叫你干你就得干不能干也干,叫你辞你就得辞不想辞也辞。引咎而不辞职,是基层流氓的行径。就这一点来说,我对阿扁更有好感。
我知道,他们是欺负我,欺负我手中没有小纸条。于是,叫骂由你叫骂,好官我自为之。铁嘴小喷壶里喷出的滔滔口水,成了他们保养皮肤的洗面奶,曾经黯然销魂的眼泪,成了他们“胜也爱你败也爱你”层层自慰。于是,我只好不看,拒绝用叫骂给丫们捧场。
有人用纸条投票,有人没有纸条,于是他们用脚丫投票,用屁股投票,用遥控器投票。好在,这个时代进步了,我们不仅有进场的自由,也有不进场的自由,不仅有喝彩的自由,也有不喝彩的自由,有看的自由,也有不看的自由,有叫骂的自由,当然也有不叫骂的自由。
既然无法改变你,就拒绝跟你一起玩,既然无法做球场的主人,就绝对拒绝做无聊的看客。这就是我们的玩法,让你哀莫大于无人理睬,让你自己玩蛋去。你尽管表现出滔天的猥琐,却连一个骂声都得不到。你尽管说中超收视率,给自己穿上黄金裤衩,所有人却都看出了你糊了一层黄漆。
你在球场里电视前西装革履,你满脸微笑,你稳坐主席台,尽可以自己我感觉良好,我们却已经远离看台,滑下沙发,穿上拖鞋,关掉电视,给你一个冰冷的屁股。
别自美了,现在,你再不能左右我们的手臂,你再不能胁持我们的嘴巴,你再不能命令我们全体起立,你再不能逼我们热烈鼓掌。你再不能让我们永远忠于,假装一切都很和谐。
长官,没有密密如林欢呼的手臂,你一定感觉十分不爽。这就对了,我们的唯一目的,就是让你寂寞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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