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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居延行(一)

(2006-04-30 20:06:21)
分类: 月色撩人:札记篇

        前记

        去成都之前,央视电视直播行动的王导已经登上飞机到内蒙额济纳旗去了,他要拍摄内蒙文物考古所对古居延遗址的航空考古。原计划3天,结果停留了一周。其间,《北京晚报》某日第二版的通栏头条说:北京的沙尘暴起自额济纳旗,我们顿时叫苦,不知他们在那里会是个什么样子。从成都回来,王导把它在内蒙写得几天的日记交给了我,现发在博客上,看看电视人的工作条件吧。

 

 

 

2006年4月19日

        我们内蒙古居延遗址航空考古行动现场小组现正躺在宾馆的床上。

        这是一个令人沮丧的一天。

        我们这个小组一行三人,除了我以外,摄像师大冯、技术小王正趴在额济纳旗的宾馆的窗前欣赏外面的沙尘暴。

        我们是于昨天早上9:00,在北京南苑机场乘坐联航的“著名”的图—154飞机,经过2个半小时的起降颠簸,直飞大漠中的鼎新机场。透过舷窗,下面就是浩翰的大漠。

        一如辽阔的大海一般,一望无际,与大海的蓝色不同的是,大漠是一片黄土黄,但也有着如浪一般的起伏,只不过是静止的而已。看不到一株树木,没有一点儿绿色。

        出了机场,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的车子已经在等着我们了。此时已是近正午12:00多了。

        趁着等行李的当儿,我跑到机场的售票处买转道成都的机票。此次出发前,我们预计在这里工作三天,于周六即22日摄制组全体转道成都,与成都电视台同仁落实金沙遗址的直播内容方案后,于25或26日由成都赴拉萨拍摄布达拉宫的修缮工程。

        事与愿违,没想到计划立时就落空了。工作人员告诉我,鼎新机场只有飞北京的航班,就是每周二、四、六上午从北京飞来的航班,于当天下午1:00再飞回北京去的班次,这样一来,我们的行程就被打乱了。而且这里的机票只能提前两天预定。我只好抄了预定电话和各位同仁会合,乘车奔额济纳旗方向疾驶。

        司机师傅姓杨,40岁的样子,车子开得飞快。因为驶出机场后,是一条笔直的板油路,路上的车子很少,偶尔只有几辆军车迎面驶过,而且不像城市里的道路车多而且还有限速的说法儿,所以我们还跟他开玩笑说“这里开车真是过瘾”。

        据杨师傅介绍,鼎新机场距额济纳旗有200多公里的路程,以我们的经验判断,以此速度不过有3个小时的车程,所以大可不必开得这么快。

        这样畅快的感觉一会儿就烟消云散了。因为这里正在修路,所以我们不得走下公路,在戈壁上行驶。戈壁上没有路,只是一些零乱的车辙印,杨师傅循着这车辙印以80多脉的速度疾驶,不时地躲着一个又一个的沙丘。我们几个人在车里就像坐在筛子上一般,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前忽后,摇摇摆摆,如不倒翁一般,不时地发出一声声地惊呼,而且不一会儿,胃里就有些翻江倒海了。

        因为跟杨师傅还不是很熟,我们不好意思说让他开慢些。但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于是就试探着请求他能不能开得慢些。杨师傅说,这沙路很软,下面都是软沙,得保持一定的速度快速地冲过去,如果慢了,因为车沉,很容易就陷在这软沙里面了。于是,我们才知道他为什么开得这么快。他说,前面的路并不好走,所以我们得快点儿,在天黑之前赶到额济纳旗。

        于是我们只能强忍着胃里的翻腾,死死地抓着车里的把手,任凭上下左右的颠簸,杨师傅安慰我们说,过了这一段儿路以后,就能回到大路上。于是我们接着一声儿一声儿此起彼伏的惊呼,就盼着快点走出的鬼路了。

        这一路先后经过了东方航天城,看到了神五、神六的发射基地,看到了“东方红一号卫星”的发射场原址,很是感叹我国航天工作者的艰辛和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取得的成绩。他们真的可以用一个词儿来形容——伟大。

        而这一路上我们没有看到一只鸟儿,没有看到一只动物,路两边除了戈壁就是黄沙,再有的就是沙丘、干枯的树枝横切躺在沙地上。——满目荒凉。

        还算很顺利,我们终于在下午4:00多抵达了额济纳旗,下车的时候,真的有点儿不会走路了。杨师傅指着宾馆前面停着的一辆帕杰罗吉普让我们看那车牌和前面的挡风玻璃,——那车牌已经看不到底色,细看风挡玻璃上尽是些细细的麻点儿,就像磨沙玻璃一般,“这是内蒙古电视台的车,昨天跑了一趟鼎新接人,回来的时候遇到沙尘暴,就被打成这样了。”

        技术小王摸着风挡玻璃笑着说:“像我们家厕所里的磨砂玻璃。”

        我们放下行李,先去拜会了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的所长塔拉,敲了门,塔拉开门见是我们来,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来了”,并没有我所期望的那么热情——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来之前,我们在北京见过。此时的塔拉所长满脸的疲惫,丝毫看不出几天前的风采来。胡子更长了,头发有些零乱而且有些脏,床上摊着几本考古的书,室内的桌子上摆满了相机、书、地图之类的东西。

        我和他闲聊了几句客套话,就把来之前的计划与他说了——我们的计划很是详尽,三个工作日安排得满满的,几组镜头什么时间拍摄都“设计”得极为完美。塔拉所长并没有打断我的介绍,待我说完后,他只是说:“王导,你的计划很好,我都明白了,内容也不错,就是一点,这里的天气不好,我们来了七、八天了,隔一天两天的就有沙尘暴,一来风沙,我们只能躺在宾馆里——睡觉,我们只飞了两个半天儿,离我们预定的计划差远了。今天是几天来最好的一天,所以你的计划只能是祈祷——别赶上沙尘暴,在这里,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不算,只能听天由命,你们先住下吧,看明天天气再说吧。”

        说句实话,我真的有点儿扫兴,我与大冯商量,因为我们的日程安排得很紧,无论如何我们要抓紧时间按计划完成我们的拍摄任务。然后,我们两个又到三楼去拜访了飞行组的工作人员,他们的说法儿与塔拉所长的一样——沙尘暴。不过,他们说:

        “你们放心,我们会全力配合你们完成拍摄,明天早上我们还是按原计划,早上5:30起床,6:00吃早饭,6:30出发去机场,但是,如果天气不好,我们只能——睡觉。”

        晚上吃完饭,我们三人兴致很高地到额济纳旗的街上转了转。

        据他们介绍,额济纳旗相当于内地的“县”的建制,却只有一万七千多人口,而面积却有17万多平方公里,——“跟内地根本没法儿比。”我们此行的驻地——额济纳旗所在地达来湖布镇有一万多人口,是方圆几百里“最大的城市”。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农作物,蔬菜、粮食都是由几百里外运过来的,所以这里吃的很贵。果然,同行的三联生活周刊的小鲁发现,小店儿里卖的冰棍,虽然包装袋上印着“建议零售价0.5元”,却在这里卖到一块钱,“翻了一番”,她笑着说。

        街上并没有什么好逛的,我们走了一会儿就回到宾馆,洗漱毕,就躺在床上看电视睡觉了。临睡前,我还嘱咐大冯、小王准备好设备,“明天5:30起床,这三天我们抓点儿紧,拍完赶快转场,要不风沙来了,我们就误事儿了。”

        迷迷糊糊的好像刚睡下,就被弄醒了,外面起风了,声音很大,沙子打在窗户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灰土味儿,很是呛人。小王也醒了,“起风了,明天早上怎么样?”他问。

        “先睡吧,等到了5:30看看能不能停。”我说。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于是听着风声辗转反侧,之后就再也没睡踏实了。到了5:30的时候,我给飞行组的丁工打电话,他说:“不行了,风太大了,睡觉吧。”

        于是,我们只能——睡觉。

        吃早饭的时候,塔拉说外面的风估计得有七、八级,而大漠里的风会比这里更大。前几天的那场沙尘暴,吹散了这里修铁路的工人,丢了六个,后来军方出动了直升飞机沿着铁路线去找,找到了四个,死了两个人!

        而现在,我们几个人,都躺倒在宾馆里说着一个话题——这风啥时候停啊。

        刚才塔拉过来说,今天没戏了,看明天的吧。说完,他就苦笑着走了。

        我跟大冯说,只要天气好,我们就抓紧点儿时间、效率高点儿,无论如何,周六的时候必须离开这里,转道北京,当天乘晚班飞机直飞成都,“到了北京,咱们谁也别回家了,直飞成都,要不计划就全给打乱了,辛苦点儿吧。”

我们只能期盼明天会是一个好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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