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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树

(2012-10-11 16:08:17)
标签:

杂谈

大树长到最后
变成一所房子
这是镇子翻修后
剩下唯一一座老房子
住进新房的人们
把红布条搭在它身上
表示一点什么


水田改成旱地
去掉了弯曲的弧线
为什么只有水田
拥有那样的弧线呢
正像那一具月犁
被拖拉机的铧取代
王铁匠睡在山上
就在母亲坟前不远
母亲过世前三天
听见喝豹子药死的邹庭长喊她
童年我看见铁匠铺里的火苗
像我初恋时的心那样跳动
我却一直遗憾
自己没有好的初恋




面条铺里的压面
垂得太长而卷曲
比任何一个人的手指甲更长
垂过了任何一个姐姐的腰
后面的山坡太浑圆柔缓
让人不相信曾是一座寨子
圆溜溜的瘿包
曾经挂在一条太平河的人脖子上


小路顺着淌水的稻渠
一直往里走
还有一家人户
被青色密闭
如果我死了
我只需要一只牛脚印的地方
可是现在似乎
这条湾也容不下我
我就像比那棵大树更粗壮
站在镇子的大路中央


一个聪明的傻子
浑身挂满酒瓶
随口斟着
岁月每条创伤中流出的羞耻和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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