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黑暗

有人说是到了世界尽头

我不知到何时

能够走到黑暗的前头

像先人蹲下来

打着一块火石

照见无面目的脸

一片落叶倒身在

溪涧浑圆的砥荡

世界的征程

没有讯号开始

两条河从山背后

流到了一起来

其中一条成了瀑布

仍旧融合无间

晚上我离开小镇的光线

走到山口

一块石头微光里

含有止步的畏忌

此刻不是寻常之物

青气四面落下

镇子关闭了

我们只是呼吸

难免饥饿

记忆中蕨叶的褐色

化作黑色蒿杆倒伏

灵魂吐出

凝结的绿脂

昨天的买路钱

用过一次就成灰

这里楼房底层

透出日光灯星星

地铁行将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