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皮袋

(2010-06-05 11:11:33)
标签:

杂谈

皮袋

 

严新说,江群还没到北京来,可能调动中间有了阻碍。

他前一阵要结婚,又算了。

阿,小胡呢?

小胡早已经离了。

我想到了那盆热带植物。油亮的叶片,中心带一点红。

我买了这盆花去江北。在公交车上,我把花盆放在前面的平台上。路面有坡度,车开得快,我几次想把花抱起来,却并没有。车到上清寺,向转盘俯冲过去,花盆猛地倾倒,上面铺的一层吸水石子都撒出来,这种石子和垃圾桶上面让人吐唾沫的吸水碎石一样。花只是根上带着一坨土移在盆里,也倾倒出来了,我把土和吸水石子捧回盆里,这样就不如以先上下的层次整齐了。土也丢掉了一些。还好花仍然栽着,我抱着这盆花到了江群家,我的手指缝里有一些黑土,小区门口有一潭积水,在其中洗过了。江群一人在屋里,小胡还没下班回来,他说你买花做什么,我说送给你和小胡。

小胡回来的时候,花放到了进门不远一个台子上。江群有点严肃地对小胡说,这是覃鹤买的花。比我们买的都大些。小胡说,你把它放在那里。江群说这个地方好唦。

头一天我来,跟江群在书房。江群悄悄说,他跟小胡在吵架。这立刻使我后悔来。先前我跟小胡打招呼,离京初次见到,她是无声地笑了一下又低头。

小胡在客厅刺绣。我知道刺绣是用一个圆环绷平了绸面,人手在下面穿插。但这样看着人,还是第一次。小胡的妈妈就会刺绣,江群和小胡结婚时的枕巾枕套,都是小胡绣的。江群应该对我说起过小胡会刺绣,在人大的时候,我忘了。

小胡绣了一会抬头跟我说话,她说,不是她故意冷淡我。我跟江群是这个样子。你知道吗,他打的我。她伸出手腕。我看见了一处青紫的痕迹。还是确切的。

我大约说了一点什么。小胡在绣的图案是细的什么,我忘记了。似乎她还给我看了一些东西,都是刺绣的。

他根本就没想好好过。小胡说。他就是想把这个家破坏了。

是三室一厅的房子,感觉起来很大。在江北龙溪沟的一个楼盘。小胡是和江群一起来到重庆的,江群到重庆市农科院做一个学术带头人,开始说要封一个所长,小胡分到重庆市工商银行。江群说,重庆的领导对他很好。

我也就觉得重庆对江群挺好。

我到重庆明报的第二年,江群分来了。一批进的外地研究生,他和严新万波熟,常在一处打牌。后来我知道他们一起去跳舞。

江群说,他第一次遇见的女人对他很热情,告诉他她是一个公司的秘书,正在自学考试。她还给他留了电话,电话他出来丢了。

我知道江群还去别的场所,他在重庆有两个做生意的师兄,老请他的客。他知道小姐一天要接十几个客人,一个月五六千块钱收入。江群说那多辛苦。小姐说做鸭不辛苦,你来做鸭吧。江群问鸭是什么。这个问题让他脸红。小姐看到他脸红了,笑说鸭更辛苦,你身体不行,做不来的。

我觉得江群的身体还可以。他喜欢运动,周末去踢足球,他曾张罗我们几个一起去九龙坡新落成的体育馆里打羽毛球,到那里似乎要坐船顺江而下的样子。直到离开重庆,我们一直未成行。

在人大的体育馆里,我、严新、江群打过乒乓球。

有点忘了江群是体育大学出身。这是因为他博士学的是金融。他似乎是人大经济系毕业,去体育大学读了研究生。

冬天到北京的时候,我到体育大学去找江群。他住在似乎是一位师兄的宿舍里。这里近于北京郊外,我们在冷落的校园里散步。傍晚,江群去见一个女生。他说,这是他学姐,一直喜欢他。重庆的这些年,她也没有找男朋友。

我说,现在你有无打算和她谈呢?

江群没有回答。

严新是最先离开重庆的。江群和我同年考博,他和小郭办了离婚手续。小郭额头很宽,她的两只眼睛像分开长着,各自明亮。她是重庆医学院的护士,江群大约是阑尾开刀住院和她好上的,我们去过那个学院。校园里我们谈到了重庆市委宣传部长,一个经历不平凡的女人,不知道是否她从这里出去的。江群和小郭的屋在下坡路完头,一层,一室一厅的房间,客厅屋顶四向牵引着婚礼的彩带。我们中间江群第一个结婚了,他年纪要小。江群说丈母娘的房子就在楼上。

   过了一段时间,听说江群和小郭闹别扭了。

   那时我想到了一个题目,叫做皮袋,我读过了圣经里说的,新酒不能装在旧皮袋里,皮袋会破裂。不容易理解酒能让皮袋破裂。我想以江群为题写一个小说,告诉了他。

那时江群住在宿舍楼,我们每周几次去跳舞。

江群说,原因主要在于丈母娘,她太能算计了,小郭老是听她妈的。小郭还想和江群好,中间江群搬回去住过一段。但终究分手了。江群是我们中间第一个结婚又离婚的人。

   小胡没有回来,我们在小区新开张的骨头庄吃饭,江群说这里不错。他挟菜时有些心不在焉,说,还是京报的时候好玩。

  我说是的。我们一起去的京报。

胡晓群说,你在新京谈得多吧?我说不多,就那么两个你知道的。

你不老实,那个什么娜不是?我和她其实关系不深。

其实我和好几个有关系。江群说。

我才知道江群和W是有关系的,原来我只是听说他和Z。此外还有两个。江群离开报社的晚上。W跟江群从南城报社走到人大。做爱时她哭泣。江群还是离开了她,也许因为她哭泣。

江群到重庆农科院之后,那个研究所变成了办公室,江群做了个副组长。有区县调研的任务,和他以前在明报做记者时一样。但他说一般派手下的学生。

小胡是江西人,她的硕士论文是江群指导写的。到重庆后,她似乎得到了提升。

江群谈起了他夏天在车上的经历。很拥挤,他坐在一个女中学生旁边,两人身体贴近了,他穿着西式短裤,腿无意碰到她的,她并不移开。江群把手放在她腿上。她的脸很红,但没有动静。她穿着裙子,江群把手伸进她的裙子摸她。她一直没有动作,脸红到耳根,看出急促的呼吸,有下江群觉得要断气。留了号码,电话里问她,为什么那天你没有反应?她说,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换了一个人,当时就呼救了。

江群说,他没有去找她,还是个学生。

以前江群对我说过,他不能找小姐。我们知道他有机会回重庆时,常去一家白玫瑰宾馆,也是同学请他。那里的小姐是非典之后从北京回来的。但江群说,面对小姐他硬不起来。

江群说,他也没去跳舞。

晚上江群和小胡两人睡在主卧里,胡群说他们好多天没在一切睡了。我似乎听见语声。我这边的床铺,小胡铺得很干净,杯子是蓬松的。我想到观音桥的舞厅,我没去过那里。或者金乐门,坐一趟车过去也就到了。有一个认识的,两年前也找不到了。明天我回北京了。早上起来,冰箱里有鸡蛋和包装的牛奶,可以煮早餐,在餐桌上吃。冰箱里空间有些多了。

我买的花放在客厅里。我担心,公交车上颠倒时土松了,能不能活得好。尽管看上去叶子还油绿绿的,就像塑料的一样。

  江群最初是想去上海,到一个证券机构,来北京是国务院部委。他来过一趟北京,短信我这次见人时间紧,半个月以后再来,就一直在北京了。以后却不知堵在哪里了,一拖再拖。

严新的意思,有人替代了江群。

严新说,小胡挺厉害的。江群净身出户,房子都归她了。

在书房,江群对我说,小胡看上去柔弱,其实只是表面。电脑上有一首歌,叫《不要拿我的爱来伤害我》,我觉得似乎是小胡下的。

在北京时,江群把小胡的照片给严新看,说,你看她多漂亮,她会刺绣。

这次他要结婚又分手的事,我是头次听严新说。。

不知道江群能不能来北京。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前一篇:直至长风沙
后一篇:吕村行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