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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滩上的两个洞眼,挖砂出来的。腰盆、脚盆大,因掘得深而溜圆。
眼底的活绿,在里面的天空里。
这样鲜嫩的绿,不在这个世界的摇篮里,为何产生了,即刻会消逝。颜色只需要动一点,改一点,全变了。
在另一个地方,我看到过这样的绿苔的潭底,深浅的斑点和圆,像是水纹映下。这些人手的挖掘,怎么造出这样的景象,星空的一角搬下来。但是由他们手无意造出的,也很快会收回,柔弱的纤丝的形状已透着莫测。推土机的履带迹还在石头上,像手术后的拆线在一个矿工头上。
我们生命中的奇异来客,在一切湿润幽微之地出现了。但它们的生命可能也是有限的。忽然灭绝,无可再寻。
潭上方斜伸岩系,半壁似晾有萝卜缨或壳叶,来自近处人家。孔穴有神秘之物可能,那样坚实大块的岩板,沉着的颜色,永不会改变,连脚下的流水消逝。这究竟使我们安心,或者无言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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