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年我自知:台湾电影的前世今生
陶理
看《翻滚吧,阿信》,关注的依然是电影后面深切的乡土意识。
无论台湾这块土地如何被政客定义,台湾电影人依然奇迹般坚持一件事:就拍这片土!
这是张艺谋的句子。在大陆第五代还是青年群体的时候,他们曾经久久驱车流浪,在黄土高坡前落泪太息,反思中喊道:就拍这片土!于是,有了震惊世界的影像革命之杰作:《黄土地》。
然而对台湾电影人而言,这个观念却是永恒的,待大陆当年的“土地”导演们逐渐星散的时候,台湾的新一辈后生小子们,依然在冷落的票房前坚持对乡土的关注。
《翻滚吧,阿信》和“海角一号”一样,用乡土来成就乡土,用乡土来完成爱情,青春,理想,成就传奇。故事简单,画面简单,就是对泥土的感情,不简单。
侯孝贤的笙箫乡愁,在新一代手里变成轻摇滚,节奏变化,根不变。
“追梦人”三字,写在阿信的摩托车上,是对逝去的,那蓝色理想主义时代的礼赞追忆,而电影中出现的露天电影屏幕上,放的是“恋恋风尘”,同样的致意,也出现在“九降风”中。就象“恋恋风尘”中,候孝贤是以一块风中微舞的露天电影屏幕来致意前代导演李行的“养鸭人家”。台岛电影在艰难中首尾相望,代与代相尊重,相扶持的一面,让人感动叹息。他们的电影,生于斯,长于斯,歌哭于斯。他们的电影人,白发人爱黑发人,黑发人恋白发人,把关于青春的影像书写,变成一种传承着的永恒。
一个西西弗斯是罪与罚,十个就变成愚公移山的欢乐颂。孤独的,是大陆互相吐口水,掀骂战的新旧电影代际,当因为成功病而割裂乡土,割裂电影的时候,回头看见小岛上的礼让和继承之电影泥土,看见那泥土上怒放的新花,栖息的古木,或者会感到悲哀吧?
真正的美,永远是芳年我自知的自省,自爱,小小矜持。乡土之恋,是对于文化的血脉之恋爱。对于台湾新电影,
前世今生,三十年来轮回的,还是一个人啊。
------- 芳年毕竟我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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