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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文学观2:离文坛越远,离文学越近

(2007-02-01 12:22:12)

我的文学观2:离文坛越远,离文学越近     

   一眨眼儿,网络里的我们就都老了。如果你有幸见过五年前和五年后的我的话,你准会感觉到时间流逝的残酷。容貌并非主要,而是那股子气节已经没了,温吞了。


     连同我,当年在论坛玩儿过的那些哥哥们,现在都老掉牙了吧?要不然就已经开始看电视打盹儿了。当年那些清涩、耿直的小子们呢?都淹没在了网络之外,娶媳妇生孩子呢?还是都混出息了?
  厌倦,还是淘汰?
     谁知道。反正都死光光了,那些热爱王小波的、热爱海子的、热爱朱文的、热爱贾璋柯的、热爱张楚的、甚至热爱石康的id们,那些被我们意淫过的小伙子们,都死光光了,或者都被普度了。全都成了拥挤在我们周围的胡同口的二狗子。

那个为了写《长安劫》而自费到西安体验生活的家伙,当年长得像个猪头,被梦想撑得浑身浮肿。已经因为母亲得病,而去大卖场当了仓储员。


那个不断连载一些没人看的武侠小说的家伙,如果愿意继续写,如今一定比当年明月火。可那家伙也奔生计去了,为了月薪5000和一个长得不怎么地的丫头。


那些个利落的姑娘们,喜欢说“靠”的爽朗姑娘们,都已经成了镜中的花儿,水中的月亮。只能凭空回忆些网络旧事了,那些旧事连照片都没得留。


这些个有趣的、各异的青年们,都弃笔从商或者弃文上炕了吧。平庸了,模糊了,拥挤在我们的身边。世界拥挤了,心却空了。


前阵子,看纪事。讲一个西北农村的文学社——金钟文学社。几个农家的年轻人,在贫困的生活状态中,坚持所谓的文学梦想,创办了一份文学报刊《金钟》。

     那个放着羊写诗的后生,拿出锅盔馍来,啃一口读一句,牙齿是西北特有的黄色,嘴唇也干巴巴的,裂着皮。
    几个乱糟糟的脑袋凑在一起,刻字,油印,手指甲里全是黑的——油墨和泥土,其中一个始终在开心吹口哨,脸颊皴着。
    又过若干年,后生都成了中年人。一个坐炕上读一首叫做理想主义的诗,一个对着镜头说家里今年的粮食只够吃半年,另一个在上海打工的翻出往年的日记,读着读着眼里就泛出泪花来。
     时隔很多天,我脑子里只能存下这些零散的片断了。但心里却一直有意无意的惦念着。

金钟社的文学梦,一定在很多沟沟坎坎里发生过,随同那些粗糙羞涩的、那些困顿木讷的,那些最真实的诠释文学和理想的无名氏。

我看哭了。
我觉得镜头里的那些农人,便是我。或者,本该是我,而我已经越走越远。


认识一些所谓的文人,认识得越多,就越闻出一些依附于文化上的蛆虫气,我相信这几个只是这个群体中的一小撮。因此我简直能听见,在那金钟社的山坳外,无数文化蛆虫的咬噬声。

     它们钻营于文化——狭义些文学——这块蛋糕上。它们都能吃饱肚子,油光水滑,全如同他们空涩文字的精装封皮。它们甚至被正统的行业分类归属到文化产业当中,而其他那些金钟社一样执著单纯的人,却被它们命名为文学的草根编外。
那些正统的文字工作者们,或者职业的圈儿里人,它们喜欢跳出来拍着“金钟社”们的肩膀说:“小鬼,只要坚持,一定能有所成就。”这话好像说明,把文学蛋糕变成文学狗屎,就是文学的成就。


岁月在行,人去楼空。那些失散的文学青年们,那些喊哑嗓子的文学热情,因为时间,而拽都拽不住了。
     但,时值今日,我且还能为金钟社的悲歌流泪。所以,我想,我尚年轻。

    我且年少吧?年少得且仍几近轻狂。
    年少得且仍拒绝依附于一些职业蛆虫的后脊梁上讨得半杯文学的羹。
    年少得且仍痴想能赶在雪天儿,邀上几个老农,盘腿坐在炕上高念“文学的理想主义”。炕下放着几双老布鞋,炕上搁着一盆煮洋芋,暖出一窑洞文学的干净和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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