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离开我们已经整整20年了。
20年前,她肺癌的各种症状可能没有显现出来,
或者她一直隐忍着,没有让我们知道。
1988年夏天,一旦确诊,半年之内就无可挽回地告别了人世。
相对短暂的痛苦一生,是世界上所有苦难母亲的缩影。
我一直认为命运是不公平的,尤其对于一个普通、善良的劳动妇女。
妈妈是在50岁之际,突然变成了农村的劳动妇女。
用她磨破的双手,抚养和保护着我们,正当我们刚刚要回报的时候,她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我自从搬到东部地区以来,连续三年的清明节没有来扫墓。虽然,我不断在网上妈妈墓碑前献花、献歌。
细雨、阴云,正好契合了我的心情。
我这是第一次乘地铁和公交车来福田公墓。车站距公墓大约400米,我就在霏霏细雨中,手捧一束洁白的菊花慢慢走近。
仰望天空乌云,远眺西山雨雾,
他们似乎都特意肃穆起来……
1998年刚刚把骨灰安葬于此时,我可以把车直接开到妈妈的墓碑旁。从车里取出水桶、抹布及鲜花,但现在前边开辟了一个巨大收费的停车场。
几年前,这里没有鲜花,有的是冥币、黄纸和纸制的家用电器。
放眼望去,墓碑连成一片,以前的空地所剩无几,就连果树也不见了。
1998年,妈妈的墓碑售价是1.6万元,同阳宅一样,现在也“升值”到3.2万元。
白天锁链的十条大狗,据门外卖花姑娘说:晚上全都放出来负责看护。因为。夜晚前来偷盗贡品的越来越多。 
院内禁止旧习俗的祭奠,但门外的下葬队伍就我行我素了。
快要离开福田公墓的时候,云开雾散。
位于五环路里侧的福田公墓,与射击馆隔路相望。
2008年奥运会的射击比赛在这里举行。
7年前,墓碑上黑字与白色墓碑黑白分明。还在上学的外甥与我一起前来凭吊。
日晒风吹,字迹严重褪色,但我们对妈妈的怀念却日甚一日。
我把一朵非洲菊摆在花篮上,让妈妈知道,我周游世界的梦想实现了!
98年下葬的时候,另一个外甥还在西安上学,已毕业的他于2003年前来扫墓
水很冷,我擦洗的很仔细,
妈妈生前总抱怨我——干什么都是只顾数量忽视质量。
把墓碑全部擦拭干净后,手指已经通红。
看到我揉搓被冷水浸泡得发红手指,
操河南口音的搞卫生工人学着北京人的强调说:
今天的天气预报说19度,可这么冷哪儿够?不是涮人吗?
2007年3月29日 
上周,在扫墓高峰到来前,我抢先一步,55岁的河南信阳的守墓人帮助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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