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绿茶对于耳环的钟爱,让我很惊奇,她也是我生命中的一位要人,之所以要写到她,是因为她所喜欢的耳环,在我和她的相识中,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饰品。如果说你要了解她,一定要知道她对于耳环的感觉,于是在这里转贴了她发在别的网站的日记.
这篇日记写于2005年10月3日.而我和绿茶的故事早在这个日子之前就已经发生了,她在纽约,就象是我的一位亲人.
绿茶的日记:
对耳环这种饰物第一次心动,是小时候看一部名叫 "从奴隶到将军
"的电影,达式常扮演男主角,女主角不知名,好像是在男女主角结婚时,有宾客送一对水滴状的翠玉耳环,女主角很利索地戴上了,端庄中带着些许妩媚和生动。从那一刻起,便觉得耳环实在是非常适合女人的,心里羡慕不已。
二十年后,99年春的一天,一个人在购物中心闲逛,不知怎么就走进了美国少女才常光顾的饰品店Claire's,也没多想就径直坐下,要求店员为我穿耳孔。30来岁的女人来穿耳孔大概并不多见,店员见我紧张,居然往我怀里塞了个哄小女孩子才用的棕熊,我便抱着,完成了一个多年来蜇伏在心底的念想。
从那一天起,我的发畔耳际便再没有空寂的时候了,我的生活必备中便多了一项,上个周末数了一下,这几年间竟收集了50余对。每天戴哪一对当然要和衣服相配,但同样重要的是,还要适合于当时的心境,因为在我的感觉上,每一对在耳际摇曳的珠玉都仿佛是心境中一些只能意会的无言的申述。
近年来最常戴的有三对。一对是Swarovski的水珠状的水晶耳环,这是我近年来必不可缺的,戴坏一对必得马上添上,因为觉得水晶是最适合我的日常心境的,那种清澈透明的晶亮凭藉着那一点明净和空灵,好像能点亮最平常的容颜最简单的生活。另一对常戴的是
Patricia
Locke设计的银饰,小巧的扁扁的圆柱型,在圆的一面上缀满了深浅不一的蓝色碎钻,当时看见便觉得象是夜空中的星,便自己给它取名叫星月,后来得知设计者起的原名是seaside(海边),
也有些意思,但如果是我,英文就称Starry night(星空)
,取自凡高那幅著名的画。隐在发际的星月,闪着蓝的幽光,是一丝淡淡的遐想,一份幽幽的期盼。
我的收藏中唯一称得上珠宝且又是常戴的是一对黑珍珠耳环。波浪型的缀着些许碎钻的白金细针下面,是一颗9-10毫米大小的透着一点墨绿光泽的黑珍珠。买下时原以为产地是一直向往的南太平洋中央的TAHITI,后来才知道多半是中国的海南,但并不失望,反正天下的水总归一源,更何况是海洋。这对几近完美的珍珠,常让我联想起李商隐的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可是起个什么名字好呢?明月沧海累赘了点,明月又没有点出精要处,我慢慢再想吧。
对耳环的收集想必不会停止,但也不强求,可能所有真正好的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第一次遇到时会有些似曾相识,有些久违和重逢的欣喜,心中是知道的。以后最想能拥有的应该是最初在
"从奴隶到将军
"里看到的那种式样的耳环,黄灿灿的金,碧绿晶莹的翡翠,这种最具中国传统的式样似乎也最能表现中国女人特有的端庄和秀丽。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其实真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能一味地往前赶,没有什么回头的路,但无论是在上海或纽约喧嚣的街头,在江南青砖红墙烟雨朦胧的小巷,还是在新英格兰清澄的蓝天白云下,我都愿我生而浸染着的中国几千年的文化化做耳朵下面二枚小小的翠玉金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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