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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片落叶情

(2007-08-23 20:3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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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故事

文/梅若梅

 

片片落叶情

 
    也不知何时竟起了秋风,将一缕怅惘远远地吹来,递进她的心房。

  她患得患失,她忧伤迷茫。她见窗外的落叶,于空中打着旋儿,水漂一样,息入大地。风儿似乎玩上了瘾,不给落叶片刻喘息的机会,只一个手势,落叶又打起了水漂,跳起的花儿,叹息般,复归平静。如此的起起落落,竟似她的心。

  同样的秋天,那日却是阳光明媚,天高地远。她半是陶醉半是羞:我们就这样继续"半半感情"吗?他笑:我们即不能成为恋人,也做不到朋友的单纯,何不好好把握这"半半感情"呢?所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人生最美的境界莫过于"半"了。她低眉不语。

  背景乐偏偏是陈淑桦的《半梦半醒之间》,似在给她吃定心丸。

  这一场景,梅花烙一样,于她心里,常常变化着。时而是一朵花,芬芳滋润着她干渴的心,时而是一块炭,煎得她痛苦难耐。

  如此一直糊涂也罢了,偏偏让她看见那一首法国民歌:再小满那只空杯吧!把那满盈的饮干,我无法忍受的一件事是,既不满也不空。她一时怔住了。

  她想,感情这东西,是他说的"半半境界"好呢?还是法国民歌唱的"不能忍受既不满也不空的状态"好呢?虽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但,灯不是关着的便是开着的,哪有半开半关的。人不能半死半活,时间也不会半流半驻。就像无法忍受既不满也不空的酒杯一样,这世上,还有许多半半状态令人不能相容。比如感情?

  她更加迷惘,她一直认为感情如水,渴的时候,痛饮,只觉甘美纯冽,酣畅淋漓。如只是浅尝即止,不能尽兴,便觉痛苦煎熬。但是她不明白,他未娶,她没嫁,为什么他只给她“半半感情”呢?是只把她当作时下流行的情人吗?为什么她没有反对他的"半半感情"呢?是爱情本身诱惑她陷进迷惘之网吗?回想起一个人的秋天,看繁华落尽,天空高远清淡,一颗干净女儿心,赤裸裸了无牵挂,那是何等的潇洒与从容。

  现在呢,被网痴缠着,痛苦着,迷惘着,渴望着,失落着。这便是人生最美的"半半"境界吗?

  她自顾挣扎着,不经意看窗外,却见一片黄叶,自枝头跌下,也不留恋,只是从容地落,真心把自己交给大地的样子,哪有半停半留的迟疑。她的心被引入了清明,不再迷惘。爱情也如这片片树叶,要么落下,要么俏枝头,没有拖泥带水的"半"。

  从此与他形同陌路,她又是一颗干净女儿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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