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画，我一无所知。如同对这个世界。

    今晚我听陈丹青讲画，讲与女画。有个小故事，略感动。

    南斯拉夫的一位行为艺术画家玛瑞娜，她八十年代来中国做了一个作品，叫《情人长城》。她与她的德裔男友乌莱一个从八达岭由东向西出发，一个从嘉裕关由西向东出发，两个人步行，长达三个月汇合。作品完成后，两人回国。分手。

     后来，玛瑞娜在中国做了个作品，她一身红裙坐在桌子旁边，邀请所有观众排队坐下来，对她对视三五分钟，不讲话。

      忽然，乌莱出现，他坐在她对面，凝视着她。

      一对老情人，眼渐渐湿了。

     玛瑞娜伸出手，乌莱伸出手，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然后，他起身离去。

     她继续跟陌生的人对视。

     清风云淡，天上流云变幻。人真的就慢慢地老了。他们成了彼此心里的暖。

      这样，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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