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南风情感 |
分类: 旧欢若梦 |

B、
夜里,他起身倒水,花好的手搭在他的身上,睡得像个婴儿。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脸庞。她说:雪松,别扔下我!
清晨花好醒来,浑身酸疼,镜子里,锁骨处有他的吻痕,她拨了长发盖住。早餐做好了,他站在她面前,目光有些冷,把一份打好的合同摆在她面前:看清楚,签好!花好抬头瞅了瞅他,他嘴角的轮廓线分明,眼里骄纵的神情很陌生。
是份协议,上面写着,在与乔其同居的一年里,不能与任何男人有瓜葛,不能私自外出,不能拒绝他的需要,不能……花好的嘴角微微翘起,乔其说:你可以放弃,昨晚的钱我算给你。
沈花好轻飘飘地说:十五万,乔老板,你的价码给得高,我应该感谢你的恩宠使我少了夜夜笙歌的煎熬呢!
签名时,花好注意到协议里写的是一年,而不是夜里说的两、三年。花好笑了笑,从今天起,我的身体卖给你了。
不知为什么,乔其被她的冷淡弄得有点恼火。有什么了不起的,都到这份上了,还不倒架。他说:知道就讨我喜欢些,穿了林志玲那样的衣服,也得学会她那样发嗲,男人才喜欢。
花好下意识地拉了拉低劣的红裙子的胸口,本就是低胸,只穿了一次,胸口处就松得不像样子。
乔其似笑非笑,看都看了,还藏什么?花好愠怒,去抓那张协议。乔其闪身,想反悔?晚了!乔其转身从兜里掏出一叠钱,用这个去买几件衣服。我会给你办一张卡,还需要什么,手机,要换了新号的,要电脑吗?
花好转头,窗外的阳光铺天盖地落到她身上,泪生生地流了出来。遇到乔其,她应该高兴,不是吗?
晚上,乔其洗澡时,看到浴室里放了淡蓝色的睡衣,纯棉的内衣裤,甚至还有新的拖鞋。他拿起它们,抖落了一下,抱在怀里,有淡淡的香味。
洗过澡出来,花好偎在床上,抱着一个旧的泰迪熊睡着了。乔其看到她也穿了件淡蓝色的睡衣,跟他的应该是一套的。他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她光洁的额,这丫头。
花好睁开眼,衣服买回来我都洗了一遍的。乔其坐在她对面:难怪有香味,你的味道。
我什么味道?花好眯了眼,样子纯真而诱惑。乔其说:我忘了,要尝尝。
说不上花好哪里好,只是,遇到花好,乔其总会情不自禁。
第二天,乔其路过新华书店时,突然想到什么,进去,买了一本《全宋词》。乔其有些兴冲冲,自己怎么真有点像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进家门时,花好在书房里没出来。乔其悄悄把卧室里那本《全宋词》扔到了垃圾桶里,把新书摆在了床头柜上。
晚饭过后,乔其上网冲浪,花好走进来,手里拿着那本书,问:我的呢?乔其漫不经心地说:扔了!
扔哪了?
乔其有些恼火,不过是本破书,也至于这样?他问:雪松是谁?
花好愣了一下,狠狠地说:乔老板,我卖给你的只是身体,其他的,与你无关!说完砰地关上门,进了书房。
乔其翻垃圾桶,把那本沾上了脏物的《全宋词》找了出来,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这样上心,却是这样的结果,他一脚把垃圾桶踢飞,那本书扔在了地板上。那晚,乔其出去喝酒,一夜不归。
冬天冷了,从酒吧出来,他打了个冷战,回来便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间,抓到了一双手。额也触碰到了微凉的东西,他睁眼,是花好的唇,家里没有体温计,她在试他的体温。小时候,老妈也是这样给乔其试体温的。
乔其又迷糊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醒来,大汗淋漓,花好给他盛了一碗粥,喂他吃。
他很乖地吃她喂的粥,恍然间,自己回到了童年的某一个片段。
他叫:花好。她嗯了一声。他又叫:花好。她替他擦了下嘴,问:粥热吗?他摇头:咱们不生气了好吗?她点点头,他抬手摸了下她的脸说:妞妞,你是坏丫头。说这话时,他的心里暖暖的。
花好不会做饭,偶尔他醉了酒回来,她会给他做一碗白粥。他不回来,她就用泡面和蛋炒饭打发自己。乔其有一天推了外面的应酬回来,看到她一个人在吃泡面,很生气,把那碗面倒进了垃圾桶里,花好像犯错的小姑娘一样坐在餐桌边上。乔其打开冰箱,空空如也。乔其做了个西红柿蛋花汤,拍了个黄瓜。小电饭煲里的米饭也热腾腾地好了,端到花好面前,他说:一会跟我出去,把冰箱填满,不然瘦得跟非洲难民似的,人家还以为我乔其养不起女人。
他给她盛了汤,她接过勺子,泪滴在了他的手上。
花好仍是不冷不热的,偶尔还会惹得乔其发火,但是,跟这样的女孩相处,日子不会寡淡。乔其喜欢跟她斗嘴,她总是挑起事端,又说不过他。
偶尔,坐在办公室里,想到花好,他便会急急地奔回家,心便定了下来。乔其想:或者真是想要个家,想过一过那种有儿有女的日子了。只是,对象怎么也不该是沈花好吧?
花好每个月都要跑银行,仿佛欠了很多债。他问,她便说:吃了男人的亏,被人骗了。乔其看着花好天使般的面容,痞痞地笑:你这样的女人,不是天生就让男人吃亏的吗?怎么会吃了人家的亏?
花好愠怒,说:乔其,你以为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