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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到了人艺的戏
(2006-05-02 09:01:34)
前两天在人艺看了李六乙新排的《北京人》,终于又看到人艺的戏了。
布景很有意思,破旧的仿佛是纸糊的老北京四合院,采用了倾斜的地平,这种倾斜的地平,在赖声川表演工作坊排的达里奥·福《绝不付帐》里第一次见,有趣的很,倾斜的地板让很多闯进来的客人和溜回来的主人跌跌撞撞。倾斜的地平也破坏了房屋的比例关系,简单的一堂景因此变成了某种破坏了的和倾颓的社会环境的暗示。
后来,又看了以色列沉寂而深邃的诗剧《安魂曲》,一抹浅浅倾斜的地平线伸向远方,讲述着关于死亡和生命的感受。
《北京人》的倾斜地平不是简单的模仿,看起来很有点中国古代散点透视的山水画味道,在后景发生的戏却因高度的存在,以更强烈的姿态呈现在观众面前。风雨飘摇的封建大宅门就这么破旧落寞的倾颓着。一直到戏的结尾,当愫方人生中第一次迸发激情,讲述着她的“活着”:为所爱的表哥曾文清能够逃离这个封建大家庭、真正的去当一个人,宁可自己承受这宅门里所有的一切,压抑的、死亡的、衰颓的、没有希望的一切。欢乐的或者说幻觉的时光永远这么短暂,正当她激情洋溢的时候,文清,一个精神的残障者,活死人,已经不会飞了,不会去做一个人,他回来了。打破了愫方所有的梦。梦醒的愫方终于决定,听从那内心和院外的风的呼唤,跟着研究北京人头骨的袁家人远走高飞了。
而这时,那倾斜的地平渐渐升高,升高,一直升高到马上就崩溃。里面的活死人们,不爱说话的如文清,只会喝茶、画画、养鸽子;爱说话的女婿江泰会吃饭,讲究,洋派,说话时甚至常常还夹几个英文;然而这一切生命的美好装饰却因为没有生命而显得落寞悲凉。
“精致的淘气”变成了悲剧。
渐渐开始从具有生命质感而不仅是从历史读本的角度,理解上个世纪前半叶人们内心渴望泥沙俱下砸破一切的狂野,理解那十年的群众性癫狂,难道历史真的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历史真的没有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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