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的书袋

图文/鞠晨曦

    于丹是大学教师，读过很多书，掉起书袋来格外卖力，也格外让人觉得别扭。

    掉书袋并不一定是件坏事，在课堂上引经据典，掉掉书袋，是完全必要的。从不掉书袋的老师大多是不称职的。

    但不分场合地掉书袋，就有点煞风景。记得看过一个访谈，是关于武侠电影的，参与者是于丹与成龙。成龙大哥功夫虽好，文化却不多；于丹老师虽然不懂功夫，却有很多书袋。但听于丹老师从《史记》到《唐传奇》一路“引用”下来，这书袋掉得成龙大哥云里雾里，最后忘记了自己演的到底算不算功夫电影。两个人的讲话完全搭不上调，主持人尴尬得不知如何收场。

    把一件简单而熟悉的东西说得完全陌生化，这就是于丹老师掉书袋的功夫。

    其实，于丹老师说的也许并没错，只是，这样的书袋，要对着文学硕士去掉，对着文艺研究者去掉，与成龙大哥这样掉书袋，当然有点“不合时宜”。

    这次参加“2008中国教育盛典”，再一次见识了于丹老师的书袋。在一个名为《教育界如何从金融危机中寻找机遇》的论坛中，于丹老师以背书的方式掉了一回书袋。她在向大学毕业生祝贺时这样说道：

    “我想所有我的学生们，面对就业的年轻人，都希望有一天能够大鹏展翅。庄子在《逍遥游》中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现在这个时候，是我们把自己从小鱼养成大鱼的时候，如果我们只让自己成为一个小鱼，是变不成大鹏的。也许选择的机遇来的那天就要看在养鱼的时候把自己养的大小了。养鱼不仅仅在学校，也在整个社会。”

    老实说，在这样的场合口头引用庄子《逍遥游》的这段话，怎么听都有些别扭。后来新浪在刊登于丹老师的讲话时，把这段引语删掉了，不知新浪编辑是不是也觉得，这段书袋掉得不太得体。

    说到这里，我想起网上看到的一则笑话，它与于丹的书袋，有异曲同工之妙：

    有一个秀才去买柴，他对卖柴的人说：“荷薪者过来！”卖柴的人听不懂“荷薪者”（担材的人）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得懂“过来”两个字，于是把柴担到秀才前面。秀才问他：“其价如何？”卖柴的人听不太懂这句话，但是听得懂“价”这个字，于是就告诉秀柴的价钱。秀才接着说：“外实而内虚，烟多而焰少，请损之。（你的柴外表是干的，里头却是湿的，燃烧起来，会浓烟多而火焰小，请减些价钱吧。）”卖柴的人因为听不懂秀才的话，于是担着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