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射下的五一节给三林杨思地区带来春光明媚,春风吹绿了在高楼夹缝中生存的树木。石头水泥缝内百草也窜出了顽强的绿芽,在人踩狗踏下变成劲草。
三林——浦东的鱼米之乡,过去的上海近郊,现在变成了上海市浦东交通最发达的地区。徐浦大桥、南浦大桥、上中路隧道、龙耀路隧道、上海第一条打浦路隧道、西藏南路隧道都通过中环线、外环线聚焦在三林地区。还有2010年世博会浦东“遗址”也在三林范围内。不信?你可以打开上海地图看看。
三林和杨思合并成浦东新区重镇——三林镇。别以为三林没有历史底蕴,三林早在南宋就形成了集镇。吃喝玩乐在古代就在三林地区名震天下。
玩,三林的舞龙!吃,三林本帮菜系!穿,三林的裁缝!艺,三林的刺绣!还有……,
据说当年上海大亨们对三林的舌尖上的美味趋之如骛。这几天,三林本帮馆被《舌尖
2》炒的如同油锅内开三林肉皮——热气滚滚,青烟袅袅。用上海话说:“扎足台型”。作为合并后的大三林人,为家乡的本帮菜上影视感到骄傲。
骄傲是有来源的。本家庭上溯4-5代祖先都是三林北部(杨思唐子泾)地区出名的本帮厨师,对三林的本帮菜熟如手掌,那赤酱红烧肉、红烧鱼美味。至今家里还保留着当年祖宗们外出操办乡下红白喜事的笼箱碗具、以及一整套的厨师用具,最得心应手的厨具就是薄刀、批刀、抓簾、抓钩。做拿手的菜系就是“硬八样”!
当年,阿爷挑了一担家什出去时,我也跟着出去。一来学生意,二来肚皮挂点油水。
耳闻目睹,我家兄弟都继承了阿爷的本帮菜“料理”,家常菜还是别有风味的。我可以费工做爽口糯滑的鱼丸、咬劲十足的肉丸。还会在锅内倒了半锅豆油开现今走红的“三林肉皮”,会做“走油肉”。那三鲜汤、扣三丝、八宝辣酱、红烧鲫鱼、高档次的冷菜拼盆都是拿手。
我家祖宗还发明了雪里蕻爆盐咸菜、蛋皮汤。清的能见碗底的高汤,加上“青黄不接”,在吃的油腻的时候,端到八仙桌上就一扫而空。据说,当年北伐领袖尝到之后,还把爷爷的老爸叫去赶高档酒馆宴请呢。
自知自明一点,我的刀工不及三林本帮馆的李氏兄弟,我习作一碗“扣三丝”还可上桌。要我做三、四桌“硬八样”款待亲朋好友,马上手到擒来。
参与航海生涯之后“厨艺武功”废尽。但在船上时常因大厨厨艺不精,食味不佳而亲自做一、两个菜。一来炫耀自己厨艺,让大厨知道船长是食客外还精通厨艺,今后做菜该悠着点。二来切切土豆丝,将“武功”锤炼一下。一些海员讥讽我:“看来航运形势不佳,船长都学厨艺准备跳槽了。”
五一节,杨思老街的弟媳数次来电要我去拿细如筷粗的野茭白,让我尝到了几顿三林时鲜。每年4月底5月初是河浜“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美景时节,也是末名野茭白上市的季节,吸引了当年土生土长在浦东的你我他。
野茭白是三林地区、上海南市地区家庭必吃的“野味”。野茭白主要生长在河浜和黄浦江的芦苇荡内,纯粹是野生的,用时髦的话就是纯绿色菜肴,我现在还对充满生机的河浜独有情钟。野茭白与青浦的家茭白同一品种,不同品味。家茭白是根部菌化发胖的体型,犹如杨贵妃。野茭白剥开后像细长银丝,宛如西施。
野茭白有许多吃法:酸腌菜炒野茭白,色,黑白分明;肉丝炒茭白,色,洁白无瑕;野茭白腌笃鲜,味,与竹笋腌笃鲜同辉。还可以放在红烧河鲫鱼、鳊鱼混搭,吃了以后忘不了。
某著名古代诗人说:“宁可居无屋,不可食无竹。”同样,三林地区和老城厢的原住民吃野茭白有异曲同工之说。遗憾的是浦东开发,黄浦江芦苇荡没有了,三林的河浜基本没有了。
对于思念的野茭白三林人,只能通过外来人员到南汇有限的河浜中采摘了。据弟媳说,他们都是在早晨鱼肚白时分才上街买到野茭白,奇货可居,得来相当不容易。
今天早晨我5点起床就赶到杨思老街杨新路上,花了70元才买到了一捆野茭白,,三林人还是比较幸运的,还能牙缝尝鲜。无论如何,在转基因隐隐侵袭下,上海老城厢的老人们只能“忆苦思甜”,怀念当年“三春头”吃野茭白的滋味了。
野茭白虽然口味俱佳,但费工夫不亚于做三林本帮馆李氏兄弟的“扣三丝”。
我们全家三口人为了吃上美味野茭白,花了半天时间才全部剥好,完成了粗加工。剥好的野茭白精品共计7斤,是肉价钿!剥好后的即食野茭白折算后每斤10元!
当我兴致勃勃完成本篇后,家子婆就在书房外大喊大叫了:
“全家人都巴望侬烧‘野茭白腌笃鲜’了!”
我连忙收拾残局,把文章写好,为了让读者图文并茂看懂此文,到厨房边做晚餐边拍照,将烧好的野茭白腌笃鲜照片呈上以飨读者。

野茭白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是我自己做的百叶结(八字结)

折断后的野茭白

辅料:咸肉

咸菜炒野茭白

野茭白腌笃鲜

野茭白腌笃鲜烧好了!请大家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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