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崇明的记忆
老婆的祖籍在崇明,老婆的父亲是永远抹不去一个崇明话的老崇明。他从小离开崇明到上海做生活,一做就永远没有回去,最后带着对崇明的思念安息在浦东。
概念中我对崇明这块土地了如指掌,因为航海进出上海港和长江到宝山钢铁厂都绕不开这个祖国第三宝岛。但对风土人情一无所知。只知道崇明糕、崇明毛蟹和芦粟(崇明人叫芦荠)。这些也是自己的老婆一再在枕头边吹风而得知的。
那天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时候,老婆讲起了崇明老家的往事。
在崇明她还有爷爷、奶奶、大叔、小叔和姑姑,在崇明还有一座砖瓦老宅。在当时也算是比较富裕的农民。她爷爷一生勤劳,含辛茹苦拖大了她父亲和父亲的弟妹并且都走上了令人羡慕的工作岗位。而爷她爷爷从来没有离开崇明,一直在生产队的“一亩三分地”上维持生计。
老婆6岁的时候,老婆父母带着姐弟俩到崇明省亲。她父母花了几乎几个月的工资,从一家嘴巴里面省出来的上海紧俏的年货下乡了,年关春节前夕他们从浦东成行了。
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牵着老婆,抱着小舅,背着俏货挤进了去往北站宝山路附近的公交车,然后在那里转乘到吴淞去往崇明的轮渡口。在寒风凛凛的早晨出发到吴淞已经是下午1点了,然后拿出预订的船票乘上了遮蔽地并不严密透着长江冷风的渡轮。渡轮在滚滚的长江中吃力地航行2个多小时才抵达了她父亲的故地——崇明南门港。
老婆看见她父亲的眼睛里面潮湿了,原来父亲的父亲推着独轮车正在在寒风中呵着几乎冻僵的手,翘首望着渡轮。当从上海来的渡轮靠上码头后,他已经灰白的头发被风吹起了十分凌乱了。
见到大儿子带着一家赶回崇明过年,他把等待中遭遇的寒冷冰冻全部被团聚的热情融化了。一家人在南门的轮渡站相拥而特别高兴,独轮车上装好年货后把老婆呵小舅子放在留出来的位子上。他父亲拴了一根绳子在前面拉,她爷爷握住车把上路了,母亲就跟在后面。
一路上爷爷讲着崇明的变化,可是在他父亲的眼睛里面家乡一点变化都没有。沿途的路上都是芦苇荡,毫无遮掩的崇明岛上散落的草房在寒风中飘起了房顶的稻草,就是视线中的一些破旧的瓦房也被风吹的似乎摇摇欲坠了。
独轮车伴随叽里咕噜的轴子在田埂上走、在渠道的边上滚,有的时候还得抬起来才能跨过缺口,独轮车的摩擦声在夕阳西下和归巢的鸟儿低鸣一起回荡在田野上,走向崇明自己的家。到家已经秉烛之时,老婆和小舅子在独轮车上久坐后下来后已经走不了路了,他们被寒冷的崇明冬天冻僵了。幸得大叔、二叔的照顾,马上在三眼灶上烧起了热水,同时把他们俩抱到了灶膛前取暖才缓过气了。
我当了老婆的老公之后,有一次盛情难却,也就跟着老婆回到了她崇明的家。还是在吴淞乘轮渡去往崇明。不过,已经没有独轮车推我进去了,而是一辆间隔很长的公共骑车载着我们到了离开她家还有一公里的地方。
然后再靠自己的“11电车”曲曲弯弯围着一条大河转了几个大湾后才到了她家。我受到了她家叔叔们的热烈欢迎,大鱼大肉款待,还有自己家养的草鸡伺候,亲戚们的好客让我吃的肚膨气涨,晚上休息时候给了我睡最好的大床。但是,电灯到了晚上8点就没有了,一片漆黑而让我早早入睡了。
最尴尬的就是出恭的马桶房间里面没有,要到外面的茅坑中方便,让我难为情的这茅坑还向小道方向公开,这是我唯一觉得不方便的地方。
时过境迁,到了2009年12月19日早晨,我再一次登岛了。本次登岛的交通工具是一辆高高大大的旅游巴士,尽管也是寒冬腊月,寒风飕飕,我跟一群东方网网友们一起在暖和的大巴内,公路边上的河流薄冰仅仅是一道风景而已,再则让我们久违的冰冻都欢呼起来。
更为我感到舒心的市区出去后不是去往吴淞渡口而是到五号沟的隧道,高速公里上巴士散开蹄子奔跑起来,不一会儿就钻进了很长的上海到长兴岛隧道,在长兴岛上欢乐飞奔之后又爬上了长江大桥,上天入地完全变了上岛交通的概念。
仅仅化了2个多小时我们的身影已经隐入了崇明岛东滩湿地的怀里,纵身跃入了芦苇荡内悄然无声地观看栖息在黄色的芦苇中和清澈的河流中的各种候鸟。都市中的水泥森林完全被原始和自然风貌的景色所替代了,我不由得聚精会神地投入到了这块风水宝地——崇明,在置身于大自然中,芦苇荡中我完全颠覆了自己对崇明的概念。欲知网友游览崇明岛风流韵事,请看下集。
二. 东滩湿地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