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是一种疼痛

——关于博客上的语文课本

文／林格 

成长是一种疼痛，在一个人的精神延伸的轨迹中，总有一些符号让你难忘，即使几十年过去了，当这个符号的模式再现的时候，你会惊悸，甚至感动，甚至流泪。很多人说，这是一种怀旧。我则认为，这是一种疼痛，是来自心弦的一掠留念。

 这是一个小学语文课本的封面。一对少先队员，升旗礼，恰像我童年的时候。依稀记得那时被选作少先队中队长，然后少先队大队副，最后到五年级的时候，终于当了大队长。情节已经淡忘，但，总会记得的是，那个属于我们的酸涩年代。还有升旗仪式或者献词朗诵会的操场上，总会有一个女生站在声旁。

那是一种梦，一个关于童年，关于金色池塘，关于生命的律动，关于成长的声音……等我们长大了，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在某一个黄昏，在金黄夕阳流淌的小路上，翻起已经很遥远很遥远的日记，仿佛就在昨天。

 顿然间，发现日子在我们的指缝间飞快地流逝。人生苦短，自己竟然如此荒废自己的心灵，把有限的充满生机和激情的生命，寄托在如此麻木和无谓的名利场之中，退则被称之为苦书生，进则为功利徒，进退之间，从容何在？

生命中本来最为金贵的真情、友谊、好奇……只能停留在书本上，即使读书，似乎也会有很多的功利考虑，与其如此，何不如从头再来，做一个捧着语文课本在秋千边上朗读的小学生，往深处说，人，不都是小学生？一辈子都是小学生。

曾几何遇见了自己的真正的价值所在，自己的相知，甚至自己的挚爱，企图把美好的东西凝固在信念上，建立在生死相随上，又曾几何把累的心漂洗在皎洁的月光中，竟然也只是童年时那种纯净的梦。人，不能自己。

　　有一天，我决定换一张图片。对于我这个疏于右脑开发的人来说，图片必须是有所寓意的，否则就会觉得太肤浅。从蓝小修的博客上发现了小男孩对猪宝宝吹口琴的照片，我顿时惊住了，因为，还小的时候，我就最喜欢自己一个人对着晚归的水牛，对着火鸡，对着猪宝宝，吹口琴，有时候也吹笛子。也许他们是我的真的知音呢。

问得蓝小修的同意。蓝小修说，只是不很清晰。对于我这个“图盲”来说，不清晰可能正好是一种美感。够了。很多朋友说，我这个时候一定是内心最为孤独的时候。常言道，孤独与爱同时存在，不仅与爱相通的，与思想也是相通的。帕斯卡尔说，人只是一根会思考的苇草而已。历来如此。

 周末与雨林兄小坐，强烈建议我换回“语文课本”，他说，那是我们七十年代生人的一个想念，我们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妙不可言”云云，要求一定要重新换回去。雨林兄是有智慧有深度的人，我决定把它换回去。

 我看了很多人的博客，不管是有商业意图的，还是纯粹文化的，似乎都有自己的“头像”，有的很有寓意，有的很有符号感，有的似乎很讲逻辑，有的甚至干脆就是尊容……不一而足，但都会有自己的主张。

 还有很多话，不想说。但不管怎么说说什么，其实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在人生面前，任何时候，我们都是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