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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有痕[我的故事之九]
我曾经是烟鬼,烟龄25年。
说我“曾经是烟鬼”,那是因为我已经成功的戒烟20年。
我吸烟始于读大学时期。宿舍里的六个学友有五个吸烟,我天天如同神仙般生活在五彩祥云中,久而久之便被醺得也便成了仙。从试吸一口到每天不抽三包烟便不能活,只经历了不到两年的嬗变过程。如此浑噩自觉不好,便决心戒掉。于是牙一咬、脚一跺采取了雷霆行动:恶吸。所谓恶吸,就是一天之内吸掉它四包,然后把烟头也卷着抽了,再把烟头的烟头卷着抽,直抽得恶心呕吐这才罢休。我把存着的烟,不管它有多名贵,整盒整盒的团巴碎它,与烟灰缸一起扔进垃圾箱。瘾还有没有?有!怎么办?忍!就这样,我度过了最难熬的一天,度过了最易复辟的一周,翻过了最想半途而废的一个月。我向所有的人宣布自己戒烟,那等于我向大家宣布我的尊严。考验随之而来,伙伴们不知从哪儿搞来许多名烟,天天扔给你,让你尝尝;瘾虫啃噬着自己的肉体和心灵。那个难受劲儿所有曾经尝试过戒烟的烟友们都能体会得到。可是,我胜了。我以我的尊严赢得了戒烟的胜利。
烟酒不分家。我曾经还算个酒仙。喝得最具豪情满怀的时候是送一位同事退休还乡,那天晚上我跟他喝光了两瓶白酒,一瓶一斤。在内蒙的阿鲁科尔沁旗跟武装部的各位部队首长“轮大襟”(就是顺着蒙古袍系扣的方向一个一个往下传着喝),我一口气儿连干了十杯。喝酒的快乐我一直享受了许多年。后来,在一次朋友聚会上看到有人喝多了又哭又闹,吐得满地都是。那个气味醺得我翻江倒海,从来也没有的难受使我一下子警醒了:酒喝到这个份儿上有什么好?真是自找罪受!于是我决定戒酒,说不喝就不喝。它可比戒烟容易得多了。至今,我只是象征性的一个星期抿上一口,二两足矣,绝不往死里灌自己。
成瘾容易戒瘾难。
要戒掉某种成瘾的恶习,有时简直比登天还难。其实要登天得有一架梯子才成。这架梯子,就是毅力。我自认为还不缺这把梯子。没有毅力就没有成功。毅力是后天的磨炼,它不是与生俱来的,也不是上苍恩赐的。有“毅力”,便使自己有能力主宰自己的一切。
人一旦失去了毅力,也就失去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