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商时报》与钟叔河的大师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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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还烹龙井水(读好书) |
《包商时报》第102期和第124期栏目的“包商书声”,单标题看着就喜欢
雨云
我一直相信缘分,和由此产生的美好。
2011年10月初,和厦大谢泳教授碰面,他送我一份第102期的《包商时报》,有读书随笔栏目,并嘱我以后有书评也可按上面的邮箱试试。平时阅读,我就爱读些书话文章,觉得那些与书有关的人和事极美。可惜我是个对自己要求不高的人,书读得不算多,书评也是偶尔写写,竟辜负了谢教授的期望。但我记住了编辑冯传友,并开始关注冯先生名“阴山老饕”的新浪博客。这一看不打紧,喜欢得不得了。冯先生的博客文字不多,晒的基本是他淘的书,买的书,还有朋友寄赠的书。有时浏览博客,忍不住就去偷窥冯先生展示的书,不说话,想:一个痴爱书的人编辑读书随笔栏目,这样的报纸就有书卷味就会好看。比如第102期“包商书声”栏里,就有沈昌文的《有思想的出版家》、靳飞的《张中行私下的话》、桑农的《最近的几本枕边书》、张恒善的《不在茶边即酒边》、李启宇的《心有多远就能够走多远》,都是精彩的好文。
虽然不能和冯先生比,但平时我也淘一点书,正好那段时间定安路的晓风书屋要转身改行,就抽空去地下室淘了十几本书。其中一本是钟叔河先生的《书前书后》,在以后的阅读中发现了一处失误,就斗胆作文《钟叔河〈书前书后〉的一处误识》(当时我将“钟叔河”误写为“钟书河”),于12月初发给《包商时报》的冯先生。第二天即收到冯先生的回复:采用与否待审读后告,暂勿寄往他处。三个月后不见冯先生告知,我也就不指望了。心安地想:《包商时报》的读书随笔已经做出了些名声,作者遍布天南地北,稿源丰富,且不乏大家,我这样的无名小卒怎可登大雅之堂?
时间移至2012年的4月初,文友们聚会,《厦门晚报》的读书版编辑萧春雷老师要去西藏一个月,需备用稿,问大家手头有现成的没有。我就将《误识》(标题简称,下同)一文按要求删改了几百字发过去。萧老师做了一点改动,很快就以《淡笋、淡竹与淡竹叶》为题、原题为副标题刊发了。至此,我根本就不会去想《误识》一文在《包商时报》发表的可能了,更没有想到去纠正被我笔误的“钟书河”了(《厦门晚报》稿已订正)。
转眼就是今年的7月22日,周一,我正在新浪博客后台管理浏览博文,意外收到冯先生的纸条,嘱我速给手机号,寄快递要用。去冯先生的博客,看到7月6日贴出的六月号《包商时报·书声》版目录及节选,正有我的《钟叔河〈书前书后〉的一处误识》。24日下午即收到冯先生EMS快递来的第124期《包商时报》,《误识》全文刊出,只标题将我笔误的“钟书河”改为“钟叔河”。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冯先生的编者按,读之感动不已。原来因为我的拙文,冯先生和钟叔河老先生还有一番通信。我为冯先生的认真编辑、为钟老的大家风范感动,而我在纠错的同时却惭愧地将老先生的名字写错,老先生也不计较,指出来以明他的责任。放假在家,研习古代文学的女儿Sherry笑着说:这下脸丢大发了。我回应她:向老先生学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冯先生的编者按如下,我当记之学习:
收到雨云这篇《钟叔河<书前书后>的一处误识》时(原文误为“钟书河”),我正整理书房,寒斋所藏文中提到的锺叔河先生的两部书,均不在手边,无法查实,遂致函锺叔河先生,并把雨文复印一并寄去。我是十五日寄信的,叔河先生在十七日即复函,表示对作者的感谢。并明确提出“这文章盼能刊出”。这种闻过则喜的高尚精神,和某所谓的大师声言谁对他的文章提出批评,谁就是盗版集团的相较,真乃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作为编者,同时作为一个习文者,我要在此向锺叔河先生致敬!
叔河先生在来信中说:“接十五日来信,见到雨云的文章,立刻查了植物学的书,证明了我所说的“淡笋是生长药材‘淡竹叶’的淡竹所发出的笋”的确有误,因为淡竹叶并不是淡竹的叶子,而是禾本科中的另一种植物。
此图片来自阴山老饕博客,124期也有刊出
雨云二0一三年七月记于云一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