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最神秘的不丹王国之八:弹性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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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20日,当我到达不丹王国的那天,正巧印度总理莫迪将于第二天对此国进行两天的国事访问。真令人惊讶!从帕罗机场到首都廷布65公里的山间公路上,竟绵延不断地布满欢迎的彩旗和彩旌。似乎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下这么大的本,何况还是这么一个如此贫弱的小国。丁子江图
欢迎莫迪的画像标语等。不丹王国的外交政策极具弹性,俗话说“小国无外交”,而不丹这个小国却试图在夹缝中挣扎着求生存。同样为弹丸小国的锡金就被印度所吞并,沦落为其一个邦。印度和不丹在传统上关系紧密而特殊。印度在不丹的外交、国防和经贸上拥有着相当影响力。长期以来,不丹長期被视为印度的保护国,因此其外交政策受制于印度的“指导”;但也有这样的提法,即如今不丹是印度的一个“被保护国家”(protected state),而非“保护国”(protectorate)。印度出于自己的国家利益,轮换使用“怀柔”与“威压”的两手平衡两国关系。丁子江图
欢迎莫迪的画像标语等。不丹目前与54个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但有意思的是,目前不丹是唯一与联合国安理会中美英法俄五大常任理事国都没有外交关系的国家,这也是符合雄心勃勃印度的利益。不丹与海峡两岸都没有外交关系。不过,不丹坚持“一个中国”原则。
中国对不丹事务由驻印度大使馆兼辖。不丹在香港和澳门设有名誉领事。丁子江图
欢迎莫迪的画像标语等。作为夹在两个大国之间的小国,不丹在该地区具有地缘政治上的战略作用。不丹与印度在经济合作方面有着密切的伙伴关系。印度是不丹最大的贸易伙伴和最大的外国投资来源。但是不丹同时也在努力改善同中国的关系。不丹位于喜马拉雅山脉东段南坡,其东、北、西三面与中国接壤,南部与印度交界,为内陆国。如此说来,从纯地理角度看,虽同是邻国,但不丹与中国隔着喜马拉雅山脉,交通非常不便,而与印度则较为便利。印度一直把不丹当作对付中国的战略缓冲地带。不丹西部边境的春丕河谷距离印度西里古里走廊仅 500 公里,最窄处只有
20公里,是连接印度腹地与其东北边区的咽喉所在,被称为印度的“七寸”。因此印度对不丹十分重视。丁子江图
欢迎莫迪的图像标语等。五个月前,不丹前外交大臣坦迪·多尔吉访华。根据当时中国方面发布的消息,不丹准备与中国合作,加快建立外交关系的政治进程,并坚持一个中国原则。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官网指出:“不丹是中国的西南邻国,与中国西藏地区语言、风俗、文化相近,历史联系悠久。中不迄未建交,但保持友好交往。1971年,不丹投票赞成恢复中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1974年,不丹邀请中国驻印度使馆临时代办马牧鸣出席第四世国王吉格梅·辛格·旺楚克的加冕典礼。1979年起,两国领导人每年均互致国庆贺电。1994年至今,中国历任驻印度大使均对不丹进行了工作访问,同不丹国王、外交大臣等就两国关系交换意见。”丁子江图
绵延不断地布满欢迎的彩旗和彩旌。不丹国民议会议员帕桑·多吉(Passang
Dorji)博士表示:“不丹作为两个全球强国之间的一个小国,既是机遇,也是担忧。不丹两侧有两个巨大的市场,同时又面临着卷入地缘政治竞争的风险。这是不丹在外交政策姿态中一直小心谨慎的事情。
不丹的中立对印度和中国都有好处。”丁子江图
绵延不断地布满欢迎的彩旗和彩旌。多吉博士还强调:“两件事可能有助于正确看待事情:中国是一个现实存在,并且已经是南亚必须面对的主要的地缘政治大国。为了自身利益和该地区的稳定,不丹怎么能不参与其中呢?其次,由于地缘的限制以及不丹与印度之间相互务实关系的悠久传统,目前还没有国家能够取代印度在不丹的地位。因此,印度不必对不丹与中国的新兴关系保持警惕。相反,它将通过减少中印之间在喜马拉雅地缘政治动态中的战略不信任来帮助改善中印关系。”丁子江图
绵延不断地布满欢迎的彩旗和彩旌。2023年10月,不丹与中国举行了第25轮边界谈判,双方就联合技术小组划定和标定边界的指导方针达成一致。中国《南方日报》评论说:“莫迪这次访问有几个值得回味之处。原因有三:一是在印度公布大选日期后总理出访实属罕见,可见其对不丹的重视。二是此访恰逢不丹首相策林·托盖3月14日至18日访印结束之际,印不两国高层前后互访将加速双边合作项目落实推进,释放双方核心诉求。三是莫迪的访问,正值不丹新政府重新界定中不关系和中不边界谈判走向之时,针对中国目的明显。”丁子江图
廷布各处也挂满了彩旗与彩旌。1910年1月,英不签订《普那卡条约》,规定不丹在对外事务上受英国指导,于是变成英属印度的保护国。1947年,不丹成为承认印度独立的首个国家。1949年,印度与不丹签订《永久和平与友好条约》之后,两国发展了紧密的外交关系。两国接壤,国界长605公里。丁子江图
廷布的大街上挂着不丹与印度两国的国旗。2024年3月22日,不丹政府向莫迪授予了不丹最高民事勋章——天龙嘉波勋章。印度是不丹最大的贸易伙伴。不丹约90%的进口来自印度,98%的出口是由印度提供市场。丁子江图
街道上也挂着莫迪的画像。印度和不丹在传统上关系紧密而特殊。印度在不丹的外交、国防和经贸上拥有着相当影响力。丁子江图
不丹首都廷布公园旁也布满欢迎的彩旗和彩旌。尽管两国保持着紧密的关系,不丹政府却开始表示出重新谈判友好条约的意愿,以强化对自身主权的掌控。不丹逐渐在其外交事务上展现出更加独立自主的姿态。1971年加入联合国,次年承认孟加拉国独立,并与之签署贸易协定,使得不丹出口商品在第三国享受免税政策。丁子江图
2024年3月21日,在首都廷布,不丹政府动员了中学生在街边欢迎莫迪。丁子江图
在街边欢迎莫迪的中学生们。不丹的教育受印度一定的影响。丁子江图
在街边欢迎莫迪的中学生们。从一定意义上说,在印度教育的启发下,不丹于1961年引入现代教育体系。不丹教育体系主要分为三种形式:通识教育、寺庙教育和非正式教育。学制为小学7年,初级中学、中级中学和高级中学各2年。宪法规定义务教育为10年,但2020年起,政府已将教育补贴覆盖至12年级。学生自高级中学毕业后可进入大学接受高等教育或参加职业教育。
在街边欢迎莫迪的中学生们。2023年,全国有各类教育机构1896所,教员12467名,在校学生约20万名。2003年6月不丹皇家大学建立,系不丹第一所大学。截至2022年,不丹共有2所高校。丁子江图
在街边欢迎莫迪的中学生们。与印度教育中的双语制类似,不丹于1961年起学校实行双语制,除英语外,不丹语“宗卡”为必修课。强调职业技术教育,以适应社会需要。丁子江图
帕罗镇的道路边也挂满欢迎莫迪的彩旗与彩旌。丁子江图
不丹王国王宫和政府部门的所在地,当然也包括首相与外交大臣的办公机构。丁子江图
不丹首相策林·托杰在机场欢迎印度总理莫迪。引自新闻图片
不丹国王吉格梅·凯萨尔·纳姆耶尔·旺楚克携同王后佩玛以及三个子女在王宫接待了印度总理莫迪。引自新闻图片
中国驻印度大使孙卫东伉俪拜会不丹国王吉格梅·凯萨尔·纳姆耶尔·旺楚克。引自新闻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