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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拥有数次独自旅行经历的人,我一直以为人们对行走的向往比穿越本身更为迷恋。如果一定要用影像来表现这种捉摸不定的迷恋,我记忆中的画面很可能只是独自在站台上手持车票的恍惚,或是在一望无际的高速路边抱着方向盘面对路标的困顿。
无论乘坐怎样的交通工具,独自驾车或是搭乘飞机,我们的目的地都无比明确——我将向哪个方向行进?途经哪里?大约到达的时间如何?这些,地图或路书上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只要不出意外,我们就会沿着既定的轨道前进,有如我们的生命——从出生到死亡。但是别忘了,旅途中仍然存在着一些引人遐思的未知,特别是,求知的停靠。我们停靠的地方根据昼夜的更替、地理环境、天气环境、路况,我们选择的交通工具、体力甚至心情而变化,正是这些未知元素的组合给行走的过程带来了恍惚和困顿,如同赋予未完成的人生轨迹无限可能:没有预期的路标和风景,富有特色的MOTEL和CAFE,偶遇的搭车客和旅伴……构成了旅途中最迷人的风景。
精彩的旅行一定有精彩的停靠,我所知道的范围最广停靠站的拥有者是去年才下线的波音777-300ER飞机。或许是为了在彰显制造技术、飞行距离的同时扩大在航空界的影响吧,其环球旅行的停靠地把所有值得一到的地方都涵盖了:美国科尔德湾、挪威新斯瓦尔巴群岛、冰岛凯夫拉维克、巴西里累西腓、新西兰奥克兰、俄罗斯新西伯利亚、阿联酋迪拜、智利复活岛、中国香港、日本大阪。最曲折的呢?回答我的是台湾出道不久的歌手范逸臣,他在唱片《信仰爱情》里用10个停靠站——运气、热恋、过去、独有、初恋、时间、分开、回忆和决定,诠释了许多大哲学家都解释不通的名为“爱情”的复杂旅程。
关于路途和生命的停靠,答案最简略又是最复杂的是美国著名的独立女导演艾利森·安德斯(Allison Anders),她1992年执导的独立电影《Gas, Food, Lodging》本身就是答案:汽油、食物和住宿。影片公映不久即荣获了独立精神奖最佳女演员及最佳影片等4项提名和柏林金熊奖的提名,也让安德斯本人在男人当道的好莱坞导演界声名雀起。在这部电影里,导演把镜头对准了美国新墨西哥州永无止境的地平线,一位单身母亲和她的二个女儿,巧妙地将她们的人生及心理展开在路上,
在现实的世界里,可以供我们停靠的地方很多,它们有时是陌生的城市,有时是熟悉的怀抱;有时惊心动魄,有时宁静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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