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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我做过一个项目,是GBD北花园艺术特区。当时这是和石康一起做的关于城市建筑的梦想。至于它是个什么东西,石康借用《奋斗》里边陆涛的嘴说了出来:“我想在北京建一个像格林威治村一样的艺术家村,好让在北京搞艺术的人有个自己的据点儿,在中国只有北京养得起艺术家。中心广场上要建一个最大的迷宫玻璃结构,无用而叫人迷惑。当然,也可能会有商业价值,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容易识别的标志性建筑,它象征着我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象征着我们的生活。四周是一些坚固实用住宅,租金便宜。还有一些可供小型演出的小剧场,一些可开画展的饭馆酒吧。还有一些艺术学校。这是一个大熔炉,各种人各种想法在这会聚,再传播出去。声音、文字、图画,我觉得艺术就是一种对于未来或完美的想像力。我觉得中国人需要这些。我相信总有一天人们会需要这些东西的。”
我当时的构想,是需要充分地融合。一个好的、活跃的区域,可以24小时被不同的人使用,不是上班时蜂拥而至,下班后人去楼空。这个理论来自简·雅各布1961年写的《美国大城市的生与死》,它里边就说到城市之所以有活力,是应该需要一个能自我新陈代谢的、有生命力的区域规划。饮食一条街、中心商业区这种功能纯粹化区域,没有人性交流,规划得越整齐,越没有生气。这不是城市的建设,是对城市的洗劫。所以在GBD这里免,有居住在其中的艺术家,早上七点出来遛弯,吃早点喝咖啡。然后会有上班的人,有旅游的人,再晚点会有逛大牌店、逛画廊和艺术展的人。下午下班的时候有些人走了,有些人来这儿休闲了,剧场演出又开始了。这个区域必须是活的。而且可以互相影响融合。有多少人会主动去看京剧、听昆曲?很少。假设我这里有足够好玩的东西,时尚的场所,那么旁边有一个好的剧院,有人就会“顺便”去听一场《牡丹亭》,看一场实验电影。这种“偶然”的客流,就能让一个艺术生存下来。
我还为GBD举办了北花园艺术区在全球举办建筑大赛。那个时候,大裤衩、鸟巢都还扛着脚手架,全民对于奇形怪状的建筑,还没进入不讲理的追捧,和不讲理地谩骂阶段。而“如纽约格林威治村一般的北京艺术区”,给了全世界的设计师一个巨大无比、无法无天的试验田。最后的200对份作品里,金奖来自美国,银奖来自意大利,铜奖包含了三个国家的设计师。中国设计师马岩松的参赛作品,现在满大街都能看到:石康《奋斗乌托邦》那本书的封面。
高端的也有,名为“中国皮肤”的城市建筑论坛,请到了闻所未闻的嘉宾组合。不光有中国工程院院士、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总建筑师,马国馨马老、原中央美院院长靳尚谊这样的专业人士,还有崔健、王小帅、肖复兴等天马行空的跨接者。玩摇滚的、当导演的、写书的聚集一堂来谈建筑,这种事以前想都想不到。他们对建筑不专业,但对人性和文化非常专业。崔健就说,中国建筑和做音乐的的生存环境挺像的。中国有三强三弱,哪三强,中国武术、中国乒乓球、中国政府,哪三弱:中国摇滚、中国足球、中国建筑。无论到哪个城市,站在高层往下一看,都是一样的,跟中国摇滚差不多。这就是音乐家的冷静和文化锋芒。
建筑是一个城市的皮肤、血液、灵魂。我做家居的同时都有一颗建筑的心,更不要说从事这方面的构筑者了。这两个月的北京设计周,主题就是“智慧城市”。主题立意很明确:对城市来说,2050
被预测为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人口在城市的聚集到达顶峰,城市问题极大爆发,人类利用资源的方式、经济模式、城市地理以及社会结构等都将发生根本性的改变。这一预言早已作为预警城市未来从而共谋发展的全球共识,重新认知我们现有的资源和城市现状与真实问题,从存量盘活、重置公共的立场思考城市未来,构建一个跨越过去、现在、未来的可持续性发展框架。
中国的城市正经历史无前例的巨大变化。它的变化是世界变化的一部分,也是一种独特的中国现象。前 30
年的城市化进程让中国取得了非凡的成就,构造了一系列地理奇观,成为了人类有史以来最大规模和最高强度的城市化事件。
建筑乃至城市,是一个巨大体量的设计工程。他们折射出来的设计讨论,是宏观与微观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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