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裤袋里摸出钥匙，反复插几次，才插进锁孔。懵懵懂懂走近寝室，正要对着空气大骂一通，却见于夫早先一步回来，显然已经醉了，正倒在床上大睡。

“怎么，醉了？”林林走过去问，扒开他蒙在头上的被子，看见他闭着眼睛，满脸通红。

于夫点点头，仍闭着眼睛，可见醉得不轻。

林林正要返回自己床上，这时响起敲门声。

“谁？”他大喝一声，心想：莫不是何小雨跟来了？打开门一看，却是杨丽。

“他呢？”杨丽进门就问，一眼看见倒在床上的于夫，就急忙跑去查看。

“这家伙怎么喝醉了？”林林问。

“呃——”杨丽迟疑下说，“周爱国回来了，跟于夫说了些过分的话……”

“为什么啊？”林林被酒精搞得脑子发笨，就不假思索地问。

“还不是因为当初那封揭发信。”杨丽说，“你难道不知道？他一直认为是于夫写的。”

“没听说过。”林林说，“怎么可能这样？要是于夫写的，那不成了贼喊捉贼？你该跟周爱国解释一下才是，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即便揪出是谁也没什么用了。大丈夫要有心胸，不要对过去耿耿于怀。再说，即便他认为是于夫干的，那也要有证据才行呀。”

“说的就是。”杨丽叹口气说，“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明白事理。你想想，于夫揭发他干嘛？毫无道理嘛！”

林林点头称是，联想起前前后后的种种迹象，越发觉得当初那件事的确很是蹊跷，有嫌疑的绝不是一两个人，但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水落石出了。

心里这样想，便不再说什么。

“妈的，不是我……真不是我……”于夫翻了个身，嘴里梦呓一般地说。

“好的，好的，不是你，快好好休息。”杨丽急忙趴到他身上，像哄孩子一样抱住他的头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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