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前，看窗外的白杨树再一次渐渐吐绿，又一个春天来了。

我燃起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悠悠地吐了出来。

“是时候了，我也该向你说声再见了。”对着那一页页密密麻麻的小字，我说。

“那么，我该何去何从呢？”你此刻有些茫然地问。

“这你不必去问。”我笑着回答，“你不过是我臆造的，说声别了之后，就会自行消失的。”

“那么，柳絮呢？还有其他人，包括那些女人？”

“他们统统是假的，根本就不存在，所有的人。那不过是我在无所事事的时候杜撰出来的。”我笑得更加开心。

于是你便沉默下来。许久。

“现在，你可以消失了。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我已开始恋爱，那是个可爱的女孩，为了她，我不想再胡思乱想了。”我说。

“那么，我只好走了。”我听见你说。说完，便不见了踪影。

我站起身，无比畅快地伸了个懒腰。窗外是阳光很好的初春。（全书完）

一九九二年四月至十二月手写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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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二年四月至五月最终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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